“相公,喝药了。”
潮湿的屋子里,一盏煤油灯亮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满脸疙瘩的女人手持一个药碗,强行给眼前的男人喂药。
男人不从,女人便扑倒他,掐着他的两颊,咕咚咕咚地把药灌进他的嘴里。
“喝,你给我喝……”
“唔,唔……”男人喉结滚动,发出暧昧不清的声音。
女人看着,眼里的光越来越炽热。
“喝了它,我们就成为一家人了……”
这是一碗很猛的药,女人却等不及它发挥作用,就开始宽衣解带。
她压着对方的腰,扭动着肥胖的躯体,面对俊美无俦的男人,嘟起的嘴不停地流着哈喇子。
男人强烈地反抗,但在药效的作用下,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发热,尤其是某些部位,抓心挠肝地痒。
为了避免意识迷乱,他狠狠掐着手心,让疼痛麻痹自己。
耐不住女人肥腻的嘴唇如雨点密密麻麻亲在脸上,常年不洗澡的汗味混合着奇异的酸臭扑鼻而来,令人烦闷欲呕。
就在里衣被她撕开的那一瞬间,男人抓着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懵了一下。
很快,女人便开始发狠,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摁在墙上,对着他的胸膛一顿狂亲。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狠命一挣,终于把女人彻底推开了。
因为体积过于庞大,控女人制不自己的身体,滚下床后脑袋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接着,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男人剧烈地喘息着,因为药物的作用,开始发疯地撕扯衣服……
苏雪瑞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在餐厅后厨烹饪的时候,听到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她是死了吗?但看这乌漆抹黑的墙壁,漏风的屋顶,结了蜘蛛网的横梁,怎么也不像阴曹地府。
她挣扎爬起来,一双手忽然抓住她的肩膀,苏雪瑞惊得头皮发麻,连忙甩开手退到一边。
“谁?!”苏雪瑞惊恐地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即便灯光昏暗,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世风华。但让苏雪瑞更惊讶的,是他的衣着打扮,一点也不像现代人。他内穿月白色交领长衫,外罩一件玄色云纹大氅,腰环嵌翡翠宝石的金带,活脱脱一个从画里走出的贵公子。
只是状态不对劲。
他脸颊潮红,目光迷离,一副磕了药的样子。
“额,兄台你冷静一点……”苏雪瑞试图劝解,“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吃两顿……”
男人却突然扑过来,苏雪瑞大惊失色,挣扎着推开他:“唉唉唉,你干嘛呢?”
男人不松手,一下抓住苏雪瑞手腕,把她推倒在地,就开始解苏雪瑞的裤腰带,眼看着就是要把苏雪瑞办了的节奏。
虽然苏雪瑞母胎单身,这辈子都没尝过美男投怀送抱的滋味,但她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苏雪瑞急忙抡圆胳膊给了对方一嘴巴子,男人明显被打懵了,苏雪瑞抓住时机,反将对方压在身下,又给了对方一巴掌。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看男人还想抬头,苏雪瑞是左右开弓,一直打到男人昏死过去。
她正打得过瘾,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回忆,原来她没有因为厨房爆炸被炸死,而是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乃大梁国郭兴村猎户苏庆祥的小女儿,在苏雪瑞之上,还有两个哥哥,大哥苏大拿和二哥苏二发。
大梁国普遍重男轻女,但苏家不同。苏庆祥英年丧妻,苏大拿的媳妇汪桂芬过门后不到半年也病死了,苏二发更惨,媳妇陈燕华在生下儿子苏小宝后因大出血撒手人寰,所以全家人都特别疼家里唯一的女眷苏雪瑞。
在苏家,苏雪瑞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加之头上有两个哥哥罩着,她在郭兴村可谓无恶不作,臭名昭著。昨天,苏庆祥打猎时救了一个瘸了腿的男人,苏雪瑞垂涎他的美貌,非要霸王硬上弓,以至于被反抗的男人误杀。
苏雪瑞穿过来的时候,男人身上的药劲还没过,才会那么癫狂。
看着床上那张被自己揍成“猪头”的男人,苏雪瑞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这时,她的肚子忽然发出“咕噜”的声音。
经历一番激战,苏雪瑞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