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一举一动,孙宇也极为关注,西蜀战败的消息,很快便送到了孙宇的案头。
“真的是多事之秋,王昭远简直就是酒囊饭袋。”孙宇气得直拍桌子,自己这边还没分出胜负,西蜀那边却出了岔子,这不是给大宋腾出手来了么?
“王爷何以如此?”睦州刺史聂茂英,暂时充作幕僚的角色,帮助大军料理后勤诸事,随同孙宇一道,前移至建德县城。
如今的歙县,林肇庆为主,白勇为副,在歙县与南唐军激战不休,双方皆是战损不小。
郑彦华克制火炮的方法,同样传到了匡仲耒与曲良骥的手中,令火炮守城威力大减。
“蜀军一败涂地,大军折损过半,已经退回蜀地了,大宋西北,再无战事。”孙宇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原先的他,可以不急不缓,一边勤修内政,另外也可以消耗南唐的实力,静候良机。
可是眼下,却出了变故,大宋一旦腾出手来,根本不可能坐视南唐战败。
而以他对人性的了解,人一旦走投无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李从善极有可能,完全投靠大宋。那样的话,他便需要面对宋军与南唐的联手,这是眼下的他,无法战胜的对手。
“天降流火?当真是天佑大宋?”聂茂英看着手中的信件,怎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怎么可能?天降流火的动静,隔着几十里地都能感觉到。况且,这哪有恰好在宋军准备夜袭时,天降流火,这明显就是宋军的一种手段罢了。这里面写了,其尾部若彗星,喷射烟火,本王大概知晓是何物了,大宋居然也捣鼓出来了。”孙宇长出一口气,这玩意,终究还是出现了,比他预想的,还要早一些。
从此战的过程来看,大宋研究这火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仅捣鼓出来合适的使用手段,连场景都琢磨好了,这王昭远还真够点背的。
“听王爷的意思,咱们也能做出来?”聂茂英愕然,要不要这么牛逼啊。
“使用场景有限,作战效果一般,纯属吓唬人,制造慌乱罢了,比起火炮,差距太大。这蜀军,也是疏于训练,才有此祸。”在孙宇看来,若是在对方攻击的第一时间,能够弹压住慌乱的士卒,并且立刻组织防御,根本不可能大溃败。
那玩意根本就没什么准头,一切都是看天意。
而此时的歙县城头,火炮轰鸣,对着城下进攻的南唐军攻击。
如今城头的火炮,在什么样的距离上,能够发射散弹,攻击的角度以及范围,都被对方摸透了,直接在那个范围内,以大盾搭起一道防护通道。
至于实心弹,则管不上了,毕竟开炮的速度很慢,一颗炮弹也砸不死几个人,城墙上的那些火炮,一天下来造成的伤害有限。
初开始,南唐军一听见炮响,还慌乱不已,如今都已经麻木了,他们更怕的,是城头的弩箭。
是夜,歙州战况传到孙宇案头,南唐军数次登上城头,却都被打退了,在对方投石机的攻击下,己方的损失也很大,特别是火炮,哪怕在城头特意修筑了防御,却依旧出现了损失,被砸毁了两门。
火炮虽然是铁铸,但被石块砸中,炮管不再平直,便无法继续使用。
孙宇放下信件,也许,该加快进度了,不能再按部就班。
“传令,着神御军都统陶桂,率精兵一万,前来支援。”眼下陶桂手中尚有两万人马,留一万驻守睦州,一万调至建德。
如今的建德,除了千余老弱,便是随同孙宇前来的三千骑兵,以及恶狗统领的两千近卫营精锐,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力极强。
“匡将军,眼下的形势,你也是知晓的,再这般下去,你我皆是罪人。”曲良骥对于今日的攻城结果不满意,他们如今已经可以克制城头的火炮,攻城依旧没有进展。
他们没有时间拖下去,粮草辎重已然不多,物资抵达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不知道何时便会断了补给。
“都统大人,非是末将不尽力,麾下都是新兵,缺乏操练,武器装备也是拼凑而成,比不得对方。”说起这事,匡仲耒就觉得委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精锐士卒,他的新安军都是临时招募来的,若非有老兵在后方弹压,早就一哄而散了。
“困难,都是有的,但是如今,陛下要结果,不仅仅是为了朝廷,也是为了咱们自己。后方的乱民,越来越嚣张,粮道不靖,若是再没有进展,就怕你我没有好下场。”曲良骥如何不知道,但是他必须逼着匡仲耒去牵制城头的敌军,这样他才能有机会率领精锐攻上城头。
“末将明白了,明日一定多加鞭策。”匡仲耒没辙,可惜当初他的牵挂太多,若是与林肇庆一道投了吴国,也许,要好上许多吧。
“明日,本将会发起总攻,一定要攻上城头。”曲良骥已经摸熟了对方的套路,准备必其功于一役。
“末将祝都统大人,旗开得胜!”匡仲耒嘴角抽抽,他感觉有些不靠谱。
林肇庆这些时日并不轻松,他亲自对阵曲良骥,其率领的乃是神卫军精锐,比起他的麾下,丝毫不弱。再凭借数量庞大的投石机,士气上稍占上风,彼此伤亡接近。反观白勇就舒坦多了,匡仲耒麾下的新兵,被他打了个超出一比四的伤亡。
白勇麾下人马少,独自对阵一方,林肇庆也干不出让其跟曲良骥对阵的事情来。
天色将黑,正在等着伤亡数据出来的林肇庆跟白勇,同时接到了建德来的文书,虽然林肇庆是歙县主将,但白勇是忠勇军直属人马,孙宇当然可以直接下令。
“来人,请白将军过来一趟,有事相商!”林肇庆看完手中的信件,这事,得与白勇沟通好了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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