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仅有的氧气,还把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全部喷洒在她的鼻翼,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气息里的急促和厚重。
她的心突突的直跳,手里紧紧的攥着刀叉,生怕一个不小心戳到他,但又不舍得扔掉,就怕他来个饿虎扑羊什么的,她至少有武器可以拿来防身!
不至于手无寸铁,任人宰割。
“你……你松开手!”傅任苒义正言辞的命令裴天辞,眼神犹疑着,闪烁不定。
傅任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张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引人遐想连篇。
裴天辞微一低头便轻易的含住了那张小巧的嘴,先是婉转轻柔的舔舐,随后似乎是不满意这样浅尝即止的接触,逐渐渗透,逐渐加深。
他的大手牢牢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以一种不容许人拒绝的气势席卷了她所有的气息。
裴天辞像变了一个人,收起了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浑身透着一股霸道和侵略,与刚才在车里的浅吻完全不同,似乎要将她拆食入腹。
这到底是恨还是欲?
饿虎是扑羊了,可是手里的刀叉却是软绵绵的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如何舍得将刀叉对准他……
尽管她现在不是很舒服。
傅任苒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深吻,不禁嘤咛出声,双手无力的做着抵抗,她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外套已经被他脱到了一半。
这样下去,她估计就要失身了!
趁着裴天辞吻向她的脖颈时,她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哀求道,“天辞哥,你说过不这样对我的!”
其实她很清楚,她这样求他的时候,他没有不答应的。
果不其然,裴天辞停下了野心勃勃的动作,伏在她的肩头,闭了闭眼。
他总是这么容易在她身上失控。
就像六年前,他被下了药,他能忍着让人把待在他身边的杜熹微带走,却忍不了她担忧的趴在床头看向他的一个眼神。
他曾自欺欺人的以为对杜熹薇是爱的深,不忍伤害。
但是扪心自问,何尝不是怕沾染上不容易甩开的女人,不愿意负责,不愿意余生与杜熹薇共度。
而任苒,却是另类的存在,他允许她唧唧喳喳的围绕在他身边,又聒噪又任性,任苒才是那个一沾染上便甩不开的女人!
他要她,就是这么明显的一件事。
为什么会到现在才知道?
裴天辞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傅任苒,替她擦掉了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的眼泪,帮她穿好了外套。
“回房睡觉吧,晚安!”裴天辞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那你呢?”傅任苒问。
裴天辞看着傅任苒水花花的一双眼睛,流光百转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因为刚经历了颇为激烈的亲吻,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却充满诱惑力。
本就欲~火难消,再这样被她看着,又无端窜起了一身的邪火,越烧越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回房里去吃干抹净。
“我给你个建议,在我后悔之前,现在立刻马上回你的房间睡觉!”裴天辞哑着嗓子,阴沉沉的命令道。
傅任苒甚至等不及裴天辞把话说完,迅速起身,快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
次日清晨,傅任苒拉着行李箱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非常意外的看到了裴天辞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架平板电脑,低垂着头,盯着平板电脑的眼睛似乎很专注。
傅任苒一个闪身急忙把行李箱推回了门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被他吓得有些无措。
“你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去上班?”傅任苒走近了裴天辞,呵呵笑着打招呼。
“等你出来一起吃早饭!”裴天辞说完,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起身拉过傅任苒的手走向餐桌。
傅任苒又坐在了昨晚的那个位置上,全程坐立难安,她总觉得开门的那一刹那裴天辞是微微掀了掀眼皮的。
就怕被他看见行李箱……
尽管她觉得气场有些冷凝,但她仍然淡定的小口小口的吃着包子,表现的十分安分守己,又乖巧伶俐。
裴天辞大约是吃完了,抬起头对着傅任苒轻轻地说道,“你的机票我已经帮你退掉了!”
机票……退掉了……
傅任苒乍然一听到裴天辞的话,惊的嘴里的包子不小心滑下了喉咙,猛的卡住了,她使劲的吞了吞。
裴天辞见她被噎的难受,及时递上了一杯牛奶。
傅任苒喝了一大口牛奶才把包子咽了下去,轻声道谢之后,又装傻充愣的问他,“什么机票?”
“你不是订了下午飞南城的机票吗?”
裴天辞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只是从他炯炯有神的眼里隐约能看出一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