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玉铎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一样,萧棣忍不住鄙视一番,都说他看不上这些只会咬文嚼字的文臣,你看看这胆量,都不如自己柴房里的老鼠胆子来的大。
“这长剑就当是奖赏你发现精铁有功,战车不是差着零件不能运转吗?把它熔了,这样一柄长剑足够你实验了,要是再缺那我可管不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玉铎听说过萧棣在回归朝廷之前那一战,惨烈至极,六万王师,尽丧命沙场,只他一人持剑杀敌,双手麻痹,拼尽全部的力气才终于撑到了营地。
萧棣满身,血污遍布,甚至被遮掩的看不出容貌,剑脱手,人跪在地上当场昏迷。
送回京师的那一天,围观的孩童被他骇的连做几天噩梦,分不清那是战神还是个杀神。
百里突围,血染千里,只一人一剑创造了奇迹。
若是不出所料,陪着他杀出重围的神兵就应该是这把精铁铸成的利刃,鲜血早已擦拭干净,却依旧透着骨的发寒。
“这剑对于你,意义非常吧!”
玉铎用着肯定句,眼神复杂的看着萧棣。
“跟在我身边,他只能救我一人,若是熔了变作战车,它能做到的就是威慑八方狼子野心,争得我霄泽国百代峥嵘。”
萧棣这句话说的没有有半点违心,萧家世代为忠,皇帝仁政明理,没有酿成飞鸟尽良弓藏那般令忠臣寒心的事,二者相辅佐并立,才能有着渐趋昌盛的霄泽国。
那一战,血蒙蔽了双眼,靠着这一剑活生生撕开了生路,背后就是万千人的牺牲,一人换国,怎么算都不亏。
玉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朝廷之上的萧棣放纵嚣张,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永远站在先锋。
“唉?你该不会是要说点煽情的话吧,可千万别,我就受不了你们磨磨唧唧的模样,有这功夫研究研究怎么你那战车。
我话可放在这儿,这剑可不是让你白熔的,战车要是造不出来,老子头一个把你脑袋拧下来。”
好了,这回是他们熟悉的萧棣了,莽夫一个。
“让你徒弟好好学,等我带着精铁回来,头一件事就是给我铸一把新的出来,老子不能白白吃亏,你俩偷袭这一茬,我还记着呢。”
不仅莽夫,还小心眼。
余鲤含糊的点点头,都有人去打头阵探西蛮了,她也没什么理由偷懒了,好好学吧,也给她师父争点气。
三日后,萧棣带着二十精兵乔装成普通商队出发,向西赶路,为了行踪的隐蔽,出发时只有余鲤和元衍来送,看着萧棣坐在马上,仿佛能看得见他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
等着余鲤他们回到玉铎的府邸,他正坐在长剑面前发呆。
余鲤放轻脚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一晃。
“师父,该回神了,还有正事没办呢!”
“活着呢活着呢,我没忘了正事儿。”
“那你想什么呢?为萧棣英勇奉献的精神想一首赞歌?”
“想什么赞歌,当初萧棣吵不过我就他娘的用这把剑架在我肩膀上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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