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变成了跌坐在地上。
看样子,雾娘给这位年轻的监副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以后我们就是新同事了,名单还需要您来上报给官家。”
元衍说的客气。
武监副一听说是新同事,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握住枢机的手,
“新同事好啊,这钦天监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明天我就上交辞呈,回我的太医院去。”
说完,武监副也不顾身上的泥土,斗志昂扬的跑去书房写文章。
“……他这样,是正常的吗?我怎么觉得咱们来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呢?”
余鲤心里打怵,这里的人,一个两个的不正常。
“既来之则安之。”
这位武监副速度极快,第二天就把他们的入职申请批了下来,收拾出来三张桌案,而他自己则打包好自己的相关物品,满脸兴奋地朝着他们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到太医院去,没了压力,院子里的花一夜之间开的灿烂,结果就算武监副,哦,不对,应该说是武太医得意忘形,也不忘把开了的花摘下来拿回去入药。
“你们好,我是张周,是这钦天监的一位大臣,很开心见到你们。”
“你好,怎么不见钦天监其他人?”
“其他人?哦,林监正昨天被他娘子捉回家去了,武监副你也看见了,刚刚辞职回了太医院,现在钦天监正儿八经还在职的就只我一个人了。”
“……”
元衍到底给他们应聘了一个什么地方啊。
“竞争压力少,就这么一个闲散的官署了。”
元衍耐心给余鲤宽心。
“今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有什么不了解的都可以来问我。”
张周倒是和那位林监正一样好相处,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阻碍。
“这还真算是一个养老机构啊。”
“这都是大家默认的事实了,有大抱负的人都早早离开了,托关系的托关系,晋升的晋升,寻找好出路去了。”
张周这话说的有些苦涩。
“那你为什么不走呢?”
“嘿嘿。”
张周憨厚的挠挠头,
“实话讲,我其实也是雾娘从别处抓来的,这么多年给监正当副手也习惯了,平生也没什么远大志向,在这儿干些轻松活计,也乐得清闲。”
“张兄真是好心态。”
“没有好心态不行啊,也不能像武监副那样消极怠日,不过现在好了,你们进来以后,武兄又可以做他的太医去了。”
有一说一,让一个太医来这钦天监搞推演,多少也是强人所难了。
“我再提醒三位一句,钦天监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文卷需要批阅,你们要是呆不住,就出去转转,只要小心一点别惊扰冲撞了什么贵人就好,如果遇见雾娘说话也要小心些,要是惹到了她,提着棍子追你满皇宫也是能做出来的事。”
余鲤忍住笑意,拱手鞠躬,
“多谢张兄提醒,我们会注意一点的。”
在这钦天监前前后后转上一边,也算是熟悉了大概,真如张周所说,没什么需要干的活,后院的花草养的倒是生机勃勃。
余鲤又想起来种在前院日日遭受武监副唠叨的花草,长势不好都是有原因的。
“诶?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