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鲤下了山,道士整整衣襟,重新回到龙门,与余鲤所见不同的是,此时的龙门之上正有一人打坐,闭目养神,周身是与龙门同源的金色光芒,显得神圣无比,察觉到有人到来,元戎睁开双眼,浅笑着说:“元榕,你来了。”
元戎和元榕都是曾是得了应龙机缘的座下龙官,元榕司龙族文宗,元戎镇龙门法阵。几千年前那一场妖兽大战,应龙作为主战重伤魂竭,仅留一息盘旋在深海,消失在人们面前。
而元榕每到凶兽异动前夕,就要出发在四海之境替应龙寻找大造化者,助其化龙,控龙门之力镇压凶兽,余鲤,只是其一。
苦平,东祁,霄泽三山龙门镇守的龙官已在千年妖兽大战中损伤保重,更迭几代,如今唯有元戎一张熟悉面孔了。
说服了余鲤下山历练,元榕独自来见一见老朋友,世事沧桑如潮汐涨落,终无定时,应龙沉落,亲朋疏散,只能在这屋盟山上与元戎谈上几句聊表安慰。
“是啊,龙宫琐事繁冗,终于能有口喘息的机会来见一见你。”
二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必说,一笑便懂。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应该熟悉,在这屋盟山自诩山大王几百年的小鲤鱼精。心智还可以,斗志却差了些,叫我赶下山去历练几遭。”
“竟是她么?”
元戎微哂,打退堂鼓的小鲤鱼精不少,可坚持了几百年打退堂鼓的小鲤鱼精只她一个。
“那是阿衍的熟人,我下凡历劫的百余年可都是他帮我镇守此地。自我回来阿衍提过许多回。”
“玄翎么?在我前脚离开的和尚是不是他,那副模样倒是一时不敢认。”
“阿衍的恶趣味罢了。”
……
二人叙起旧来就忘记了时辰,再抬眼屋盟山已挂上了黄昏光影,像是往昔的岁月,沉稳而静好。
见过了老友,元榕即将启程去寻下一位,须得加快些脚程,待寻过了人,案牍还有累月的文书未判,要熬上几个大夜喽。
元戎手里握着一颗灵珠,元榕临走交付,要他等到元衍处理过东祁异动回来,交予元衍。这是寻人的珠子,若遇上有机缘的人让他提点几分,既是天帝派下来的人,就顺便帮他做些事情,免得他在凡间无聊。
元戎笑着摇摇头,他们两个,吵吵闹闹好多年,还是这种小孩子脾气。
东祁山梵羟,性格暴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总要生出些事端来,往往搅得群山不宁,最近它暴动的愈发频繁,天帝不得不派玄翎前去处理。
镇压梵羟,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几日几夜,玄翎耳边暴躁的嘶吼声都不能消散,直到最后一脉仙气顺着铁链疾驰而上,化作玄铁之威,死死扼住梵羟喉腕,东祁山才重归安定。
收拾好残局,元衍怀念起屋盟山的景色。东祁因常年的动荡,山脉毁损大半,飞虫鸟兽慌张逃命,百余里没有生机。对比之下,屋盟山当真是水秀山清,即使那里镇压的凶兽,是四山中最危险的一个。
事情结束后,元衍想起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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