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实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林仁肇扫了一眼蜡书,连忙跪下到:“主上,这分明是周国使的离间之计,恳请主上明察。”
李煜冷冷到:“王叔在汴梁隐藏多年,周人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此蜡书正是王叔在汴梁无意中查得,若是离间之计,为何不在我大唐朝堂离间,却在汴梁造谣?”
林仁肇说到:“主上,郡王恐已暴露,此是周人使的反间计。”
李煜质问到:“郡王于我大唐何其重要,若他老人家暴露,周人早就将他擒了去,却是为何要在他面前造你的谣?”
林仁肇无言以辩,只得说到:“主上,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恳请主上明察。”
“启禀主上,”冯延巳说到:“臣有本奏。”
“冯太傅且奏来。”
冯延巳说到:“主上,若臣记忆不差,当日还未得知周师来攻,林大帅便提议以攻代守,愿带兵取回被周师攻占的淮扬十四州。”
“没错,”林仁肇说到:“大丈夫世受国恩,岂能眼睁睁看着故土为敌国所占?当日我的确有过此奏请。”
冯延巳继续说到:“主上,若臣没记错,当日主上不欲擅开边衅,以免引火烧身,林仁肇却劝谏主上修书一封,只说他领兵叛国,攻打淮扬十四州是他恣意而为。若周国皇帝计较,当不至于连累主上。”
“是的,”林仁肇接话:“当日我的确有过此谏言。”
“主上,”冯延巳忽地大呼到:“林仁肇当时便包藏祸心,幸而列祖列宗护佑,吾主圣明,未被此贼诓骗,否则我大唐宗社不保哇。”
听到此言,李煜惊出一身冷汗,怒喝到:“林仁肇,你还有何话好说?”
林仁肇辩解到:“主上,臣当日有此谏,只恐臣兵败后主上为周国责难,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非是臣真有异心,恳请主上明鉴。”
“呵呵,”冯延巳冷笑到:“既知兵败,你为何却要出兵?还敢说你不是包藏祸心,当时便打算投周?”
“冯延巳,”林仁肇暴喝到:“我知你一向畏周如鼠,如此更该保我林仁肇,否则有谁来护卫大唐宗社,有谁能让你安心的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放肆,”李煜喝到:“林仁肇,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的意思是,若没有你,寡人这国主便做不了啦?”
林仁肇急忙磕头:“主上,臣实是一片忠心,且当日臣谏言时冯延巳并未反驳,现在却拿此说事欲置臣于死地,足见冯延巳才是真正包藏祸心之人。”
冯延巳说到:“当日你反形未露,我便是参你,你也不会承认,便如今日,证据确凿,你还不是一样不认罪?”
冯延鲁适时跟近:“禀主上,如此社稷危难之时,林仁肇世受国恩不仅不思报效,反倒串通敌国,实是罪不可赦。臣奏请将林仁肇满门抄斩,以正国威,以慑宵小。”
“你好毒啊。”林仁肇恨恨到。
眼见他如此态度,李煜喝到:“准卿所请,将林仁肇满门抄斩。”
“主上,”林仁肇大喝一声。
李煜背过身去,慢慢挥手。
“哈哈哈…”林仁肇大笑出声:“昏君,奸臣,尔等也不会比林某多活许多时候,就等着国破家亡,宗庙尽毁吧。”
有侍卫进来,将林仁肇拖了出去,冯延巳急忙派人将林仁肇府邸包围,无论是亲朋亦或下人,通通抓起来砍头。
林仁肇朝中的支持者还来不及替他说好话,便见到他全族人头落地。
冯延巳仍不满足,将林仁肇的铁杆纷纷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有没有与他共谋。
原本有些血性的人,见到如此倒行逆施,纷纷灰了心,南唐国内更加的醉生梦死。
回到大周,柴宗训接到密报,林仁肇已被斩首,南唐国内再无抵抗之力。他突然发现,其实要灭国也不一定非要出兵嘛。
“准备一下,”柴宗训说到:“朕要再探丰乐楼。”
“皇上,”董遵诲拦阻到:“先前皇上是以才子之名流连丰乐楼,如今林仁肇已被斩首,况且皇上暴露出谍者的身份,若再去丰乐楼,臣恐怕会有危险。”
柴宗训不在乎的笑笑:“丰乐楼定然还有南唐密探,若朕再略施小计,令得南唐国内大乱,李煜主动来投,岂不美哉?”
董遵诲跟着笑了一下:“皇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况皇上身临险境,若稍有差池,臣万死难赎其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柴宗训说到:“若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南唐收归版图,朕便是冒些风险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