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定知道。况且姑娘几次让赵匡胤吃了闭门羹,若突然问起南唐之事,恐会令其生疑。”
嘉敏说到:“我现在反倒还疑心另外一件事,这蜡书是交与皇帝的,若皇帝一声令下,丰乐楼将片瓦不存,为何现在却风平浪静?”
“蜡书的内容辛弃疾必然不知道,况且弄丢了给皇上的蜡书,这是杀头的大罪,他焉敢声张?”
“那他为何不来丰乐楼索要?”
“知客不是为他捉去了吗?且我派去跟踪黑衣人的谍者无消息传来,恐已落入辛弃疾之手。”
“李主事,”嘉敏眉头越皱越深:“有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替他解释?”
“姑娘,”李乐峰说到:“因为我要驰递蜡书,你却不肯,所有我与你自然是对立的。”
嘉敏长出一口气:“且等我打探消息再说吧。”
翌日一早,赵德昭兴奋的来到丰乐楼。
因为要打探消息,嘉敏只是装作拒绝一会之后,还是让赵德昭去了后院。
作为南唐间谍,嘉敏一眼便认出赵德昭手中的折扇。
“公子手中折扇从何处购得?”嘉敏问到。
赵德昭此时哪有心思管扇子的事,只随口说了句‘皇上赏的’,随即便喜滋滋到:“姑娘,父王已默认我纳你入府,待我选定良辰吉日,便将这好事办了。”
“你尽想着好事,”嘉敏嗔到:“只是宋王却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入府前便折了宋王的脸面,若入了府,我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赵德昭说到:“怕什么,你与我的事,便是皇上都支持呢。”
“哦?皇上都知道我与你的事情?”嘉敏逐渐将话题引到皇帝身上。
赵德昭颇是得意:“当年我与皇上一起读书长大,关系自然比一般人要亲近。”
“哦?”嘉敏不经意的打开折扇:“这扇子好漂亮,怎地以前未见你出手?”
赵德昭说到:“这是皇上新近赏的,天气就要变热了,正好用得上。”
“皇上如此厚恩,你可要思图报啊。”嘉敏说到。
赵德昭正在得意头上:“这把扇子也不白赏,是我替皇上写了封书信,他才赏的。”
嘉敏笑到:“皇上才思敏捷,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此等千古绝唱,一封书信须你代笔?”
赵德昭虽得意,却也并未昏头,迟疑了一下说到:“你我即将是一体,说与你听也无妨。”
“昨日正是皇上与南唐某重臣通信的日子,皇上迟迟等书信未至,便召我入宫,写信斥责这位臣子。”
嘉敏的心紧张起来:“南唐与大周就要开战,怎会有臣子与皇上通信?”
“这位重臣早就与皇上约好来投啦。”赵德昭说到。
嘉敏故意叹了口气:“唉,哪朝哪代都会有贰臣贼子,就不知道南唐的这位叫什么,将来史书又会如何说他。”
赵德昭也不知道是谁,但他岂能在嘉敏面前示弱,只说到:“具体是谁尚属机密,皇上严旨不得泄露。”
“便连我都不能说么?”
赵德昭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天一亮,李乐峰便至汴梁府尹处报官。
毕竟知客失踪,且晚上有蒙面黑衣人前来大闹,作为一个正常的商人,自然是要报官的。
汴梁府尹与李乐峰也是熟人,接到诉状便严令通判限期破案。
回到丰乐楼,不知是不是错觉,李乐峰只觉今日气氛与往日大为不同。
留神穿过前厅,过离恨天之时,却发现有人偷偷在离恨天与嘉敏小院之间探头探脑。
“尔等在此做甚?”李乐峰上前喝问到。
那人被吓了一跳,转头又不慌不忙的答到:“在下久闻嘉敏艳名,欲一睹芳容,兄台若有兴致,可与在下一起。”
李乐峰上下打量那人一眼:“世间怎会有你这等轻浮孟浪之人?马上给我滚。”
那人颇不服气,边走边回头到:“不给看就不给看,骂我作甚?”
李乐峰瞪了一眼,那人随即快步离开。
作为间谍,李乐峰一向小心谨慎,他才不相信那人穿过VIP楼的门禁,只为偷偷看嘉敏一眼。
必须要提醒嘉敏注意了,若是一着不慎,不仅满盘皆输,甚至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李乐峰来到院前,阻住婢女施礼,却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
到了门口,李乐峰听得真切,是赵德昭在说话,而且正好是那句‘这位重臣早就与皇上约好来投啦’。
如此,那封蜡书断然便是真的,必须马上驰递,否则大唐宗社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