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柴宗训想了想:“且让那些谍者继续吧,只须密切监视其行踪便可,说不定将来还有大用处呢。”
“遵旨。”
柴宗训又思虑一会:“老董,你且传齐王至勤政殿,朕有要事问他。”
慕容延钊到后,柴宗训问到:“齐王,朕此番灭国南唐,其国内可有敌手?”
“回皇上,”慕容延钊对到:“南唐自国主李煜以下,均是日日宴饮,夜夜笙歌,虽号称江南富庶,不过虚有其表而已,待我周师一至,想那李煜便会举国投降。”
看来这慕容延钊只知逢迎,根本没领会柴宗训的意思。
柴宗训有些不满:“既是如此,当年皇考征南唐时,为何不一鼓平之,反倒只拿下江北的淮扬十四州?”
“当年征南唐之时,齐王正是右路先锋,莫非齐王不欲扫平南唐?”
“臣不敢,”慕容延钊慌忙到:“当年先皇征南唐之战略,乃意在夺下江北十四州,以长江天堑与南唐为界,届时如北方有战事,南唐亦轻易不敢越界。况当时臣手下将士不过两万,南唐主将林仁肇率十万生力军前来。”
“先皇见其势大,且定的目标业已完成,便下旨令臣退兵。”
“林仁肇?”柴宗训努力搜索这个名字,好像一般的历史书上冯延鲁冯延巳兄弟,以及李煜求神保佑的记录要多一些,林仁肇还真没听说。
“此人现居何职?”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此人现为南唐枢密副使,江都留守,常年沿江驻守,时常派兵骚扰我边界。”
哟呵,一帮人软骨头的南唐竟然还有人敢主动出兵骚扰边界?
柴宗训又问到:“林仁肇其人如何?”
慕容延钊迟疑一会:“回皇上,林仁肇当属南唐第一骁将,其人力能举鼎,勇冠三军,且深负计谋。皇上若要取南唐,此人当属心腹之患。若能除去林仁肇,南唐当再无还手之力。”
柴宗训似不信:“莫不是当日林仁肇令齐王退兵,所以齐王才如此推崇于他吧。”
“皇上,”听到这话慕容延钊有些着急了:“所谓文死谏,武死战,当日那林仁肇虽率十万之众,然臣早已做好许国准备与其拼死一战,恰在此时接到先皇撤兵旨意,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朕不过玩笑话而已,”柴宗训笑到:“齐王勿要当真,此次征南唐,朕当留机会与齐王,为我周师正名。”
柴宗训歪着头,林仁肇么,好说,咱们就玩一回间谍游戏吧。
赵德昭苦等李乐峰的回话,偏偏那李乐峰像没事人一样,完全不提嘉敏的事。
情急之下,赵德昭打算到丰乐楼问个真切。
才到御街上,远远便瞧见父亲赵匡胤的车驾在丰乐楼门前停下。
为嘉敏赎身之事,赵德昭还未告知赵匡胤,想来皇上都乐意成全的事,赵匡胤自然不会反对。
赵匡胤出了车驾,知客急忙迎上去:“小人见过宋王。”
早就熟门熟路,所以赵匡胤并不避讳:“尔速去知会嘉敏姑娘,本王来了。”
知客应了一声,转头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知客回来说到:“启禀宋王,嘉敏姑娘今儿身子不大爽利,怕怠慢了宋王,且请宋王暂回,待来日姑娘好了以后,亲自向宋王赔罪。”
“嘉敏姑娘不舒服?那本王更该去看看了。”说罢赵匡胤便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宋王,宋王。”知客不敢拦阻,只能跟在后面干叫唤。
穿过离恨天,来到嘉敏的院子前,却见嘉敏正与几个婢女排练歌舞。
见到赵匡胤,嘉敏慌忙跪下:“不知宋王驾到,有失远迎,请宋王恕罪。”
赵匡胤扶起嘉敏,转头喝到:“好你个知客,速速滚过来,本王且问你,嘉敏姑娘好端端的,你却为何要咒她?”
知客慌忙跪下苦着脸:“姑娘...”
嘉敏随即开口到:“宋王恕罪,非是知客诓骗宋王,只因嘉敏实有难言之隐,不能面见宋王。”
“有嘉敏姑娘替你说话,本王且饶过你,快滚吧。”接着又豪气的跟嘉敏说到:“姑娘有何难处,说与本王知道,这大周天下,本王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有几件。”
嘉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又瞬间脸色绯红。
若说是身子不好,怎地又能排练歌舞?想来应该是其他的事。
“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做到,当即便替姑娘做了。”
嘉敏声如蚊呐:“倒不是奴家有事,只是奴家实在不方便再见宋王。”
“究竟有何不便?”赵匡胤追问。
嘉敏低下头,脸上鲜艳欲滴:“公子要替奴家赎身,若宋王再随意出入奴家闺阁,传出去恐有损宋王威名。”
“公子?”赵匡胤疑惑到:“大郎日新(赵德昭字)么?”
嘉敏不做声,赵匡胤追问到:“什么时候的事?”
嘉敏仍是低着头:“就在近日,公子正与李主事商讨。”
“这个畜生,”赵匡胤大骂到:“竟也学会这一套了,我且去找他。”
在优先交-配权面前,没有父子,只有男人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