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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永安拱手朝孟子蓁行了一礼:“那母亲慢走。”
……
待方宏下朝回来之后,方巍也总算从外面归来。
看到方永安,方宏倒是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夸赞道:“不错不错,看起来结实了许多,记住,大丈夫不仅需要文学斐然,更重要的是身体素质也要跟上。”
“谨听大伯教诲。”方永安拱了拱手,很是尊敬说道。
对于这个大伯,方永安是打从内心里佩服,不只是因为他官至宰相,更重要的是,比起方巍,他平日里对于自己的点拨更甚。
说起方巍,虽然是方永安的亲生父亲,但只是很冷淡的朝着方永安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儿子,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大家的眼里,作为父亲如此严厉,是可以理解的。
但实际上在方巍的心里,他不过是怕儿子太过优秀,压过他这个老子,以后管起来可就难了,所以向来只装作还是高傲的姿态。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孟子蓁坐在方未的旁边轻声询问道。
“用得你管!孟子蓁你再若对我的事干涉过多,莫怪我不给你面子!”
孟子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彻底点燃方巍的火气。
前些日子方巍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名唤彩儿,不知是有心计还是真单纯,彩儿无论如何不愿意随方巍回相府,说是不喜后宅争斗,只愿方巍有时间便去陪陪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许是从未见过如此不求名分的姑娘,方巍的一颗心彻底被她笼住,这段时间也是每天都往她那里跑,就连平日里很是受宠的容姨娘和许飞玉都很是有些天没有见着他了。
若说方巍仅仅只是人出去便罢,在很多世家大族之中,养外室的情况其实很是常见。
谁知他竟然将二房所领的所有月钱,包括他的俸禄,都悉数送往外面的女人,这是孟子蓁忍无可忍的地方。
因此前两天她派人跟踪方巍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家,等方巍去上值之后,她便带人将那女子很是折辱了一番,还警告她往后要小心些,否则定让她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方巍得知此事后当场当即就想冲回相府去质问孟子蓁,谁料彩儿竟拦下他,还说是切莫因为自己让相府家宅不宁,美人落泪,我见忧怜,越是如此,方巍对于孟子蓁越是心生厌恶。
趁着众人去祠堂上完香回到正厅等待团年饭开始之前,孟子蓁不过是随口轻声一问,便惹得方巍直直拍桌发火。
“你!”孟子蓁当然受不了这口恶气,站起来指着方巍,眼中满满的都是怨恨:“你竟为了那个小贱蹄子,对我这个正室夫人如此说话,方巍,你可还是个人?!”
“咳!”孟子蓁的话虽然情有可原,但毕竟说的是自己的儿子,老夫人还是脸色一沉,稍微咳嗽一声,示意孟子蓁收敛一些,不要在这些小辈面前失了分寸。
“母亲!”方永安看这场面,及时唤上一声,虽然他也很不解父亲母亲为何突然如此,但毕竟眼下是过年,还是要以大局观为重。
“儿啊!”
方永安不说话还好,一出声便猛然听得孟子蓁的如雷般委屈的哭声。
断断续续的,孟子蓁将方巍所做之事逐一诉说,老夫人听着脸色都变了,她却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丝毫没有顾及周围。
“蓁娘……”老夫人叹息道,“此事的确是老二做错,但正直佳节,只是待过些日子,咱们再作细谈。”
“母亲!”这次是方巍开口了:“儿子也是才得知,那彩儿如今已怀上我的孩子,本来我是准备晚些日子再告知母亲,既然事已至此,还请母亲允许我将彩儿接来相府过年,也算是咱们一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