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早就出去了,她这才想着,是不是方卿婉去找方堃了。派人一去探听,果然如此,从练武场回来的人说,一行人去春湖楼吃饭了,她才赶紧从府中直奔这里,想着用“偶遇”的借口,方卿婉总不能阻止她见到方堃了吧。
刚进来之时,看到前方男子的侧脸,她一眼便认出那是方堃,果然生得俊朗帅气,脑袋一热,她想都没想就进去了,本想着先跟方卿婉周围的人热络一下,拉拢一下感情,等会也好接近他们,谁知道,跟方卿婉说说笑笑,看着很是亲昵的女子,竟然是郡主?!
一片静默之中,柴金玉赶紧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巍道:“民女见过郡主,刚刚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看着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方卿婉忍不住冷笑,文月郡主虽不是有官架子之人,但没来由的,对于眼前的女子也是喜欢不上来,只不过坐在一旁的方堃突然开口道:“郡主,这位姑娘说是婉儿的远房表姐,想必就是之前堃祖母提过的,来京城投奔相府的那位表妹了,刚刚的确是她冒犯了郡主,我替她向郡主赔罪,还望郡主看到堃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了。”
跪在地上的柴金玉,听到男子竟开口为她求情,立即抬头,很是委屈的模样道:“多谢方堃兄长,金玉初来乍到,确有很多规矩不懂,金玉以后一定多加注意,绝不再犯。”说着说着,眼泪竟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看得女子一派做作模样,文月郡主倒是知道为何方卿婉不喜与她往来了,像这类稍微有点姿色,但更多的是心计的白莲花,女子很容易一眼看出,除了眼前的铁憨憨方堃。
“大哥!”在文月郡主犯难时,方卿婉冷言开口道,一股怒火油然而生:“郡主又不是什么刁蛮之人,你这样说可就是将郡主架在火上烤了。更何况,这还好是遇到了郡主,她要是遇到了其他贵人,还是这般不识好歹,那岂不是连累了相府?!”
“妹妹此话有些严重了,金玉姑娘想必是看着郡主很是面善,和妹妹又很是亲昵,这才没有想太多,再说了,”方堃悄悄扯了扯方卿婉的衣袖道:“人家好歹是来投奔相府的,要让祖母知道咱们没照顾好她,老人家定会怪罪。”
方卿婉现在恨只恨自己为了不让他俩产生半点纠葛,没有提前跟方堃说柴金玉的为人。
瞧着楼中吃饭的人都看下这边,加之柴金玉不停地流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觅儿瞧见郡主的示意,便说道:“金玉姑娘起来吧,还跪着干嘛呀,我们郡主人美心善,到现在都没斥责你一句,你倒好,大过年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原本还觉得是坐着的小姐仗势欺人,听到觅儿这话,楼中吃着饭的客人们皆眉头一皱,纷纷低声指责道:“是啊,明天就过年的,竟哭泣不止,真是晦气。”
“我就说那坐着的郡主定是不错,长得好看还没架子,只是不知是哪位郡主,真是不错……”
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声,方堃也是脸色不好,轻声说道:“金玉姑娘快起来吧,将眼泪擦擦,莫让人看了笑话。”
“是,谨听兄长教诲。”身边的丫鬟上前扶起柴金玉,虽然她已经气得紧握双手,指甲陷进肉里,但还是立即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着看向方堃,她知道,男子最是看不得女子这般假装坚强的模样,尤其是像方堃这样从战场上回来的男儿,定是大男子气概,保护欲旺盛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