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方卿婉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许飞玉的大礼,“茹雪本就是我相府子孙,照料好她是应该的。”
“二小姐,你可知我为何……”听到方卿婉的话,许飞玉很是惊讶,从昨日那事发生至今,所有人都在骂她是破鞋,骂茹雪是野种,唯有方卿婉……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许娘,您不是这样的人。”方卿婉手一抬,打断了许飞玉的话,“我只想知道,为何那对父子说你与他们的关系,老夫人和方巍竟然都相信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舅舅舅母那所谓的证词?”
按理说,在大户人家,这种勾心斗角、泼脏水陷害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往往凭借人们的一面之词是很难去定罪的,尤其是像她们家这种高门贵族,若是没有什么铁定性的证据,怎么敢有人上来就血口喷人?
“回二小姐的话,一开始老夫人也是完全不信的,只是……”许飞玉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开口:“只是后来二夫人让我与那小儿滴血验亲,谁知,我跟那孩子的血,竟然……竟然融在了一起!二小姐,你相信我,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啊。”
方卿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放心吧,我相信你。”
话音刚落,思安包括许飞玉都很是惊讶的看着她,脸色都出现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很简单啊,定是二夫人在水里做手脚了,可惜我当时不在现场,否则倒不用如此麻烦,你也无需落得如此境地。”方卿婉有些可惜地说道。
上一世,方卿婉嫁给了三皇子后,为了帮三皇子拉拢更多人心,她时不时便会去各大家族参与夫人们的聚会,曾经她便亲眼在一个富商的家里,见到一位夫人说府中小妾偷人,生得孩子其实是府中一位下人的儿子,当时用的便是滴血认亲的方法,逼得那位小妾为了自证清白,当场撞墙身亡。
后来衙门来了人,仵作在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滴血认亲的那个碗,便告诉富商,那碗里被人加了明矾,不管是谁的血滴进去,都会相融。富商不信,当场重新让人端了白水,果然第二次那下人和儿子的血就无法融到一起了。想到此事,方卿婉便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毕竟 一条人命,就这样被冤死了去。
“二小姐能出此言,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二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许飞玉又朝着方卿婉磕了一个头,缓缓说道:“还请二小姐还我一个清白,以后我的命就是二小姐的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只要别让我死得如此委屈,名声不保。”
“你的命我倒不感兴趣,”方卿婉笑了笑,“不过,还你一个清白是可以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二小姐你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方卿婉走近许飞玉,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我要你答应我,不惜一切代价,扳倒孟子蓁,彻底拿到掌管相府后宅之权。”
听到此言,许飞玉眼眶猛然放大,“二小姐,我能知道缘由吗?”
“我只是想,相府以后能安稳一些,尤其是二房,少折腾一点。”
许飞玉心中了然,“好,我答应你,我许飞玉这辈子唯二小姐所用,定不辜负二小姐期望。”
“等我消息吧。”方卿婉转身,临走之前留下一句:“你也放宽心罢,这两日孟子蓁也是自顾不暇,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要不了几天,老夫人定会放你出去。”
看着少女慢慢离开的背影,许飞玉半晌未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字一句道:“孟子蓁,你给我之辱,总有一日,我许飞玉会加倍取回来,你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