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然正好从外面回来,他穿着短袖和运动裤,踩着一双跑鞋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副晨跑过后的样子。
可能是一路跑回来,他的半袖有些向上抻着,露出一小节结实的腹肌,格外明显,配上他俊雅的五官,男性荷尔蒙迎面扑来。
就连明晃晃对秦晋荀有点想法的舒嬅都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毛巾递给他。
“季检,擦擦汗吧。”
季景然接过,对舒嬅温和地一笑,“谢谢。”
他一边擦汗一边朝温玉走过来。
“早上起的时候见天色还早,就没叫你。”
温玉点点头,喝光最后一滴牛奶,问道。
“我们收拾一下就去找徐谦?”
我们?
秦晋荀挑了挑眉,“我上午还有些事,等下午再去吧。”
“不用了。”温玉摇摇头,“你有事就先忙,我们就是去取视频,很快就回来了。”
季景然也说,“又不是有什么新线索,惊动秦教授未免太大材小用。”
秦晋荀冷着脸不再看他们,擦了擦嘴,站起来。
“那就收拾好餐具再去。”
这很合理,毕竟是在秦教授的陪伴下吃了秦教授做的早餐,温玉心情愉快地涮洗了餐具,才跟季景然出了门。
秦晋荀上午说有事,是约了孙圆圆和她的妈妈。
舒嬅在路上有些犹豫。
“秦教授,孙元的案子是警方已经敲定了的,法院的判决书都下来了,这里面真的有蹊跷么?”
见秦晋荀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舒嬅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如果孙元真的是罪有应得,我们会不会在这个案子上花费了太多的经历,毕竟我们这一趟来滨江,主要是看着邹兰别生事端......这样会不会有点太顾此失彼了?”
可能是她话太多,秦晋荀终于看了她一眼。
“这个案子有没有蹊跷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于敬堂一定有古怪。”
所以,作为于敬堂的辩护方,宋涛这个清白的名声,到底有几分可信?
“可是——”
舒嬅还要再说,秦晋荀指了指前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
“是这里?”
“啊,对,孙圆圆的家就在三楼。”
舒嬅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孙圆圆怯生生地小脸儿。
孙圆圆看见舒嬅身后的秦晋荀,眼睛就是一亮,张开了手冲他应了过来,被秦晋荀身手敏捷地躲了过去。
“圆圆,是谁啊。”
孙母带着围裙从厨房里绕出来,看见家门口的两人一愣。
两杯闻起来就很劣质的茶水被孙母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家里没有好茶,别介意。”
秦晋荀脸色未变,“不必。”
孙母于是更局促了,舒嬅笑着开口。
“姐,这就是我昨天跟你提过的我们秦教授,你对孙元的案子有什么了解,就直接跟我们秦教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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