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捷足先登啊,否则赌约输了,可就带不走我们温小姐了。”
对上秦晋荀暗含警告,温玉毫无波澜的眼神,沈路安摸了摸鼻尖,倍感无趣地走了。
公寓里安静下来,几个人围在客厅里,连接仪器的笔记本电脑上一连串信息快速闪过,不时响起几声低语。
有人说,“周老师,陆泉家中所有非本人的指纹都已经比对过了,没有发现嫌疑人。”
周权点点头,用笔在本上划了道什么,沉声问道,“跟陆泉的编辑了解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他的编辑说,因为临近交稿期,可是陆泉的结尾还是写不出来,为了躲避催稿,之前还关过几次手机。”
周权听了若有所思,“他肯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要是你,你会不会想要一走了之?”
周权的助手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般说道,“周老师,您是说,陆泉是自己——”
周权在嘴上竖起手指,谨慎地看了一眼秦晋荀的方向。
助手会意,他们这行跟警察最大的区别除了职业性质,就是——信息不共享,规则很简单,谁先破案,谁拿佣金。
“呵。”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想起了一声轻笑。
周权抬起头来看向角落里的男人,他仍旧低着头,仿佛那声轻笑是对书中情节发出的感慨。
周权面上隐隐带着几分倨傲,扬声说道,“这位先生,恕我直言,您如果帮不上什么忙就离开吧,在这里翻书对我们是一种打扰。”
秦晋荀抬起头,将手上的稿子随手放在温玉的膝盖上,动作恣意,两只手交叉,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讥诮弧度。
“你知道解析案情时,最可怕的是什么么?”
周权皱着眉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来头,只是直觉地不喜欢他身上的气质,仿佛洞悉一切,又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将他们都衬托得污秽不堪,简直太狂妄了。
得不到回答,秦晋荀不以为意,干脆自问自答。
“是自以为是。”
“你是谁!”周权瞪着眼睛,傻子也知道秦晋荀这是在讽刺自己。
“陆泉是有多无聊,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失踪的把戏,就为了拖延交稿的期限?那你也太瞧不起他了。”
秦晋荀站起来,语气无不赞扬,“看了他的书你们就会知道,陆泉是一个天才,他的思想......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周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冷笑道。
“那你以为如何?”
秦晋荀顿了一顿,看向随意地翻着稿子的温玉。
“你知道对于一个号称天才的小说家来说,什么是最可怕的吗?”
温玉的手指抚过最后一页的空章,缓缓回答道。
“是缺乏灵感。”
秦晋荀满意地点点头,“一个灵感枯竭的悬疑小说家,在自己的家里失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非人为,现在,只有一个人能给我们建议。”
周权怀疑地开口,“那你说,应该问谁?”
秦晋荀指了指温玉手中的稿子。
“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