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里,牛侃就被锁进了屋里。
牛侃努力推攘着木门,将门锁震得哐哐作响。
“石爷爷!放我出去!你把我锁在里面作甚?”
“锁你作甚?我要不锁你,你又要去衙门送死了!”门外传入了老者的冷哼。
“要不是给周捕头送了银子,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来?”
“什么?你给周扒皮送了银子?”牛侃闻言,情绪愈发激动。
“不然怎么办?就这样看着你被周捕头抓进衙门?”
“那衙门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算了算了,你且在这里面好好待着,冷静冷静,待晚些时候,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便放你出来。”
门外石姓老者的声音愈行愈远,很快便听不到那脚步声了。
牛侃空嚎了两嗓子,见无人应答,只好颓然坐在地上,一脸沮丧。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低叹在房间里轻轻荡起。
“让我瞧瞧……这不是牛家那小子么?”
……
牛侃身子一震,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展目四望。
四面皆是墙壁,根本无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然抬起头,只见那本用束好的茅草铺就的房顶,不知何时竟然被扒拉开一道小缝,一只眼睛正透过小缝往下瞧着。
何时这房顶上竟然藏着一个人?
“你是谁?”牛侃警惕道。
“路人。”房顶那人回道。
“你在房顶作甚?”
“事有蹊跷,仗义助人。”房顶那人笑吟吟道:“观这形式,小哥可需帮助?”
“帮我出去!”牛侃大喜过望,连忙喊道。
房顶那人轻轻摇头,道:“帮你出去可以,但在下需要知晓这灭门案各中细节原委,还请小哥告知。”
“原委……”
牛侃略有踌躇,沉吟片刻,这才沉着面色轻吐出了两个字。
“可以!”
……
重新燃起油灯,本就不大的屋子里霎时间变得格外明亮。
牛侃在床上躺了下来,仰目瞧着房顶的房上客,眼中如蒙着一层雾气般,一一赘述开来。
“灭门案由来已久,最开始只是始于一个月前。”
“第一个死得是巡夜的老鳏夫,打了一夜的更,第二天被发现剥了皮,死在自家的酒缸里。”
“那时还未曾意识到是灭门案,可当第二起、第三起命案出现,所有人这才发现这是一宗不折不扣的灭门案。”
“而且,这些案子都出奇得一致。”
“那些死者皆是死在酒缸里,浑身皮肤尽剥,死相残忍。”
“整整一个月,共犯下多少灭门案?”房上客探询道。
牛侃回道:“算上陆家那起,应有六起了。”
“如此多的命案,为何外乡人却无一得知?”
“眼下“狐不语”新酿将启,这是汭县一年一度的盛事,亦是那些官吏大人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会将这等龃龉事公之于众?”
“万一骇得那些大商人不敢来了,那些大人们又去哪里赚银子?”
“在他们心底,别人的性命,哪有白花花的银子重要?”
“可既然如此,为何他们不索性将此事了结了?”
“你以为他们不想了结?”牛侃忽而冷笑道:“那些衙役豺狼性子,县尊大人下了死命令,据闻此前却有行动,但不知怎得,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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