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亭不语,徐红梅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今天丢的脸,她这辈子也是头一次。
平时在市里,哪个见到她不尊称一声徐老师,更是因为她嫁进许家,越发敬重几分。
可是现在看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女儿一次任性,就都被破坏掉了。
徐红梅眼圈红红的,她也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落泪。
“好了,先将就两天,明天婚礼办完,咱们就回市里。”许望宁劝着妻子。
徐红梅赌气道,“回市里就能当没有丢过人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人也丢了,事也出了,就是现在打死她也于事无补。”许望亭更觉丢脸,只是他还做不到去牵怒对孩子发脾气,火气也都冲着妻子去了,“以后你好好管管,多大的人了?穷人家的孩子像她这么大早就嫁人了,她现在还像个孩子,像什么话。”
“遇事就怪我,你平时怎么不管?”
许望亭和妻子吵不出个对错了,干脆不说话。
他们当着许母面吵的,许母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甚至眼皮也都没有抬一下,自己家的孩子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丢人是早晚的事。
只是儿媳妇一直护着,又觉得她自己的教育方法对,她也懒得去争论。
今天这事闹成这样,或许就能长记性了。
她拿直炕上的散落珍珠,“这看着应该是海珠,淡水的不可能这么亮,等回去后让你爸托朋友问问这么大的海珠多少钱一颗,地上的有一颗算一颗,数数多少个,一个不差的买回来。”
“妈,我还是托我朋友吧。”许望亭也没了脸,“我朋友有在海边生活的,他或许能想到办法。”
只是都这么大的,怕是不好找。
“也行,那就你去弄吧,找不到了再让你爸托朋友问。”许母放下珍珠,许芳也从外面进来了。
刚刚许父喊季勇出去,许芳也跟了出去,远远看着丈夫并没有太激动,她才折回来,一进屋看到只有自己娘家人了,她走过去在炕边坐下。
“小可,出事时,你怎么不劝着点?”
季可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妈妈,我劝了。”
“你就那么劝,谁听了都生气,你不知道劝你表妹吗?”刚刚季平顺叙述事情经过时,把季可说的话也学了,只是当时大家都把目光落在许雨佳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季可说的对不对。
“我怕三哥打雨佳,再说他是男生。”季可不觉得自己有错,无缘无故的被数落,心中越发委屈,“当时吃饭时,雨佳就是对我笑了一下,二哥和三哥就指桑骂槐的说,当时那么多亲戚在场,我不想惹事,才没有和他们争论,雨佳也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回到家里之后才问他,哪知道三哥就要动手。”
“就要动手?他先动手了吗?”许芳是真的生气,更多的也是失望。
小女儿最是聪明又懂事,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怎么就不知道把事压下去呢?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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