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便去苏止那里。
到了的时候,姜国皇帝身边的太监拦住我,这才知道苏止正和宁卻在房间里密谈,宁卻是姜国皇帝的大名,他们之间谈的是什么我不太感兴趣,无外乎就是一些朝廷之事或者跟这场战争脱不了关系。
凡间的纷纷扰扰就正如元始天尊所说,权力开始,权力结束,最终为了高人一等而产生欲望,只是在这欲望之中我希望他们是为了爱,高人一等也要承受别人没有的责任。
我踱步慢慢离开北苑,路上碰见卿言,他一身墨色衣服,永远的温和,像一块暖玉,灼灼其华,我问他,“你找宁卻吗?他正忙着和苏止说话,你别白跑了。”
卿言闻言,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这么说你去找过他们了?”他顿了顿,目光含笑,“也只有你敢喊姜国皇帝的名字了,就连你皇叔你也唤的苏止,不知你到底怕什么?”
他语气带有挪揄的笑,也有探究,我挥一挥水蓝色的衣袖道:“他们又不在,怕什么,再说这不过是说顺口了,你不说我不说苏止那里知道。”
他和我一道离开,慢慢的行走在这青石小路上,三千发丝披散在身后,只在末梢系了一条青色的绸缎,许久他说:“这兆泽寺后山有不错的景色,你要去看吗?”
闻言,我想着正无聊便也同意了,对兆泽寺的后山我有意思期待,虽长了一万五千多岁,但是去的地方不多,无外乎就是那几个,对于人间的景色我一直存有留恋。
兆泽寺的后山有块冰封的池水,这里的气候很低,岸边开满了一种银色的花,我问身边的人这叫什么花,他目光深沉,许久才说:“这花名叫流染花。”
这花是真的好看,上面似有一层银光流转,我用掌力将池中打了一个洞,冰块破碎,我拉过卿言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别具一格的景色?”
听此,他轻笑着,看了看池中不见底的深渊道:“只要你愿意。”
我拉着他的手一跃跳进池中,我感觉手紧了紧,我以为他害怕,告诉他:“别怕,我的仙力保护着你,你不会有事,这世间所有的水源都会流向大海,从这里出发我们就可以到达东海。”
“去东海做什么?”
“二哥不久前写信给我,说东海的珊瑚酒已发出醇香,想着带你去尝尝鲜。”
卿言看了看两手交握的地方,他说:“这酒一个人喝是寂寞,两个人喝是分享,你受不住孤独,所以才带上我作伴,你之所以没带小宁公子而是怕他以后会威胁你,而你皇叔苏止你想在他面前留一个好印象,所以这最后的便宜落在了我身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手颤了颤,这人真聪明,“别说出来啊,人太聪明了多没意思,再说我带你也是想让你常常东海的珊瑚酒,这酒是经过万万年的埋藏才成熟,好多仙人也喝不到,你可是赚到了。”
卿言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是该知足。”
我带他绕过重重哨兵,好不容易到了珊瑚酒埋藏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又冷,我用仙力幻化了两件雪白色的披风递给了卿言一件,我自己穿了一件,卿言看了看披风,我道:“这是东海深处,进去后会更冷,你穿上吧,暖和一点。”
刚拉着卿言准备进去,东海龙王就从珊瑚酒埋藏的地方出来了,我吓了一跳,被他知道的话就会闹到我父君那里去,这面子上不大过的去,东海龙王叮嘱守门的人说:“好好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去,特别是注意西幕山的老二。”
东海龙王说的是我二哥,想来他是怕了我二哥了。
待东海龙王走后,我走出去看着小兵道:“你们龙王让我进去带点珊瑚酒回天庭。”说完我将腰上的白玉佩在他们面前一晃,他们立马躬身道:“帝姬驾到,有失远迎,想要酒的话告诉小的一声,小的给你送过去,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这是两个很会拍马屁的小虾子。
我表示自己去拿酒,转过身对卿言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和卿言到了门内,我告诉他,你想拿多少就行,他笑笑,脸上却有一丝莫名的惆怅,我不懂,也不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