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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闷响,如同重锤砸在薛书剑心脏。
他定睛一看。
瞧见,黄鼠狼妖的身形骤然变大,手舞着一柄巨锤。
疾风袭来!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薛书剑咽下一口口水。
下一刻,护罩炸裂。
十只阴狗,三只白骨道兵瞬间冲出!
当!
排头的白骨道兵先被巨锤砸中,四散开来。
临死前,它反手一刀砍在黄鼠狼肩头。
留下一条肉眼可见的血痕。
却也仅是血痕。
死马当活马医,薛书剑连忙高声大喊:
“我瞧你像人!”
黄鼠狼妖抬起头,冷笑一声:
“朋友,我早就成仙了。”
“这只是我的口癖,顺便,我只是受人指使,来杀你。”
薛书剑心脏猛跳。
谁?
————
此时,商队。
家主晃悠着起身。
今日又是阳光明媚啊。
哎,最近的夜晚越来越恐怖了,那弯血月也越来越浓了。
最晚,我还隐约听到了猴叫呢。
家主缓缓吐出一口气。
要不是家族资金是在不太给力,咱还需要冒险走这从边境运货回来?
没办法,生活所迫。
不过,这次居然还遇见了一个筑基境的仙人,安全度上升不少。
家主想着,喜笑颜开。
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家主!家主!”
家主微微皱眉。
“怎地,你慢慢说。”
“王喜年,王喜年他跑了!”
家主撇撇嘴:
“这不正常,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不是,不是,算了,你跟我来吧。”
家主走下马车。
窗外,朝日烤的人暖烘烘的,倍感舒适。
家主跟着老卒奔走。
他心中生出些许不悦。
到底怎地了,要这么兴师动众?
老卒走到那道马车前,猛地停下。
“家主,家主...你瞧。”
家主闻言,越过老卒,双手攀上车延,叹出一个头。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奇异的...铁锈味?
家主皱眉,半个身子爬上马车前延,用空出的右手将门帘拉开一个小角。
突然。
家主瞬间呆愣在原地,如同石化。
一股寒意从脊梁透到脚心,他如同坠入冰窖。
只见,马车内,到处都是猩红。
血肉,肠子,无处不在。
那日,与王喜年起了冲突的中年男子靠在马车室内,面色平缓。
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
是在无意识下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撕开的。
马车中央,有个一个小木桌。
木桌上,有一块碎瓷片与一团血肉。
和一条被血染湿的纸条。
“家主,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踏上仙途。”
“王喜年,在此谢过各位数年照顾。”
“江湖不见。”
“嘘...家主,你回头看看?”
家主机械般地回过头。
他瞧见,日光下,官道中央,站着一道血影。
“啊!!!”
家主大惊失色,跌落在地,沾染一身尘土。
此时,马车前拉着的马抬起昏暗的眸子,受惊了。
它嘶鸣一声,狠狠踏前一步!
咔嚓——
不偏不倚,一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家主的左脸。
其瞬间变形,如西瓜炸裂!
老卒闭上双眼,声音颤抖着默念佛经。
他清楚记得。
那日。
王喜年,被家主扇了一巴掌,留下一道红印。
那红印的位置,与家主此时被马蹄踩的位置一模一样。
不偏不移一寸。
老卒咬紧牙关,不顾脸上溅射的鲜血。
他默念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