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临危不乱,“啊”的一声大吼,闪身躲这火球。只觉得左脸一阵发烫,火球擦着耳朵飞出超市大门。他毫不退缩,身子一蹿朝超市里猛冲。身后“啪嚓”一声,火球摔在地上火苗乱窜,超市门口的人群一哄而散,连忙向左右闪躲,闹了半天屋子里扔出来的是一个装了汽油的啤酒瓶子自制燃烧弹。
金花超市是挨着路边建造的一间足有150平方米的平房,前面是一个大门两扇大橱窗,超市后面是一个平时不打开的防盗门和两扇小窗户。黄阿贵两口子把所有的窗户门都上了卷帘,虽然大门已经被砸开,但是此时此刻室内光线依然不足,一片黑漆漆的。
刘所长猛的闯进超市,眼前的环境还看不太清,不等他发现黄阿贵的踪迹,耳听得背后恶风不善!刘志刚心说不好,慌乱中抡左臂回身格挡,哪成想这一挡却挡了个空。与此同时后脑“啪嚓”一声被重物击中,他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向前跄了两步趴倒在货架上。
货架上满满登登的都是货物,刘所长这一倒,货架承受不住,随即向后倒塌,又压倒了后面的货架,顷刻间屋内“稀里哗啦”一阵响动,食物、杂货散了一地。
偷袭刘所长的正是黄阿贵,他一啤酒瓶子打倒了刘所长,双臂发抖脸色惨白,一时想不出如何收场。猛然间想起身后还有两个自制的燃烧弹,这会儿他也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抓起一个拿在手中。
要说这刘所长也真有两下子,这派出所所长不是白当的。他被偷袭打倒在地,虽然脑袋嗡嗡作响,但思维还是很清晰,眼见着黄阿贵转身又抄起了燃烧弹,刘所长顾不得伤痛,一声大喝在地上蹿起多高,迎面朝黄阿贵就是一拳。
黄阿贵是南方人,身材瘦小枯干,个头满打满算最多1米6。要论打架他本就不是刘所长的对手,再加上一时冲动打伤了派出所所长,这会儿心惊胆战更是没了战斗力。刘志刚这一拳正正好好打在黄阿贵脸上,黄阿贵“啊”了一声翻身倒地,还没点燃的燃烧弹一下摔在地上。可能是黄阿贵个头太矮,瓶子拿得也不是多高,这枚啤酒瓶子燃烧弹落在地上竟也未被摔碎,“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他不等黄阿贵起身,抬腿朝脸就是一脚。哪成想黄阿贵困兽犹斗,一把抱住刘所长的小腿,张嘴“吭哧”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实在不轻,刘所长“哎呀”一声惨叫,鲜血顺着裤子往下直淌。这时候外面那些居民已经用铁锹铲土压灭了大火,“呼呼啦啦”涌进超市之内。
大家眼看刘所长脑后血肉模糊,大腿还被黄阿贵抱住不放,这还了得?两三个小伙子上前三拳两脚将黄阿贵打倒,黄阿贵满嘴鲜血,总算是松开了刘所长。
刘所长顾不得腿上淌血,一把拽下黄阿贵的裤带,三两下把黄阿贵的手捆在了背后。黄阿贵口喷血沫子面目狰狞,连声大喊道:“杀人了!警察杀人了!抢东西了!抢东西了!”
刘志刚捂着后脑勺朝屋里四下看,想找些什么东西堵住黄阿贵的嘴。忽然从货架子后面嚎啕大哭跑出来一个女的,趴在地上护住黄阿贵,哭喊道:“刘所长啊!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家孩子去市里上学还不知道死活!阿贵他是想孩子想疯了!”这女人正是黄阿贵的媳妇,金花超市的老板娘周金花。
刘所长不理周金花,在货架子上拽过一条毛巾裹在脑袋上,又拿了一条毛巾堵着黄阿贵的嘴,毛巾两头在他后脑勺上绑了个疙瘩,黄阿贵嘴被毛巾堵住,“呜呜”的再也骂不出声来。
刚进超市的居民们恨黄阿贵关了超市不卖东西,此刻见他已经被制服,有几个人就想上来踢几脚出出气。
林县长急忙走进超市,双臂一伸护住黄阿贵周金花夫妇,高声道:“大家冷静!别激动!”
眼见着有林县长出头,众人也不好说什么,都静下来看这位县长要怎么处理眼前的烂摊子。
林县长在地上拉起周金花,语气和缓的说道:“黄老板由于紧张,有些精神失常。但他刚才扔汽油瓶子,还打了刘所长,危害实在太大,人暂时是不能放了。”
周金花哽咽着还想分辩几句,却被林县长摆手止住。
“有整个金花超市的存货,现在镇上居民的吃饭喝水问题就都解决了。”林县长转头对大家说道:“来两个人把黄老板抬回厂房,刘所长也要回去治伤,一会儿大家再研究研究食品分配的问题。”
“好!”屋里这些人眼见着林县长安排得井井有条,自然唯命是从,两个小伙子架起黄阿贵就往厂房走,周金花寸步不离丈夫,人们陆陆续续就出了金花超市。
“天运。”林县长在门口叫住了高天运,低声道:“你就先别回厂房了,交给你个任务,在这超市看一会儿,以防有人趁乱抢劫。不用一小时我就带着大家回来搬东西。”
“嗯。”高天运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腰。
安皓昱和陈阳听到了林县长和高天运说的话,心说这林县长还真是知人善任,高天运一招制服壮汉冯守诚,功夫自然了得,真要是有三五个抢商店的,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这高天运大老远把我们叫到这里,如今在石碑镇遇见这稀奇古怪的大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向自己解释明白。
刘所长受伤挂彩,俩人还架着被堵着嘴、捆着手的黄阿贵,这队伍一进厂房就引起一阵骚动。人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林县长招招手把吕小晴喊到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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