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吴胖子还没混到连拉架的都打这个份上,他猛的停住脚步,只见这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一身笔挺的灰色西服,油头粉面穿金戴银。吴志刚一愣,越看眼前这人越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吴志刚是吧?”那小伙平伸双臂拦着众人,侧脸对吴胖子道:“认得出我不?我、金大同。”
“金……金大同!”吴胖子乐得一拍巴掌:“是你小子!老同学!”
“先别说用不着的。”金大同朝抱着刘所长大腿的两个妇女一努嘴道:“让你的人先撒手。”
“这……”吴志刚一愣:“我们这是来要工钱……”
“这什么这啊!快叫他们放开刘所长!”金大同连朝吴志刚使了几个眼色道:“工钱的事以后再说!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
还是那句话,吴胖子憨厚不假,可他也不傻,看眼前的事也实在不是个了局,却不知道这位平地里冒出来的老同学金大同会有什么办法?想罢他叫了两声“婶”,那两个妇女悻悻的松手放开了刘所长,拍拍身上的土,从地上站了起来。
金大同一看两个女人放开了刘所长,两边也没有再打的意思,便回头朝刘所长一呲牙,笑道:“刘所长,咱们借一步说话。”边说边嬉皮笑脸的拉着刘所长向一旁走开几步。
“刘所长,兄弟们来管这破事可是辛苦了,这个拿去喝茶。”金大同回头看看离工地大门已经足够远了,从钱包里拽出两三千块塞到刘所长手里。
“金老板,这可怎么个话说的?”刘所长边说边接过钱来揣进兜里:“兄弟们咋好意思再拿你的钱?话说回来,你管那些民工的事干啥?”
“唉……”金大同一声长叹道:“谁让我心肠软呢。刚才那黑胖子是我小时候的同学,再说了,我和马老板也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这遇见了,咋能不管管?”
“够意思!”刘所长大拇指一翘道:“交朋友就得交您金老板这样的!”
“不敢当、不敢当。”金大同摇头苦笑道:“我这人就是劳碌命。这样吧刘所长,这事就不麻烦您了,您就交给我吧,我把我同学弄走,让他们不再来闹事也就是了。”
“嗯。”刘所长点点头道:“本想抓这几个民工拘留个十天八天的,行了!这面子给你金老板了!”说罢转身招呼其他几名警察,几个人上了警车,鸣笛而去。
“快走。”金大同装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吴志刚擦身而过,低声道:“这条街前面一拐弯,香满楼酒店二楼找我。”说罢悠闲的走过马路,发动汽车也扬长而去。
香满楼酒店二楼,203包房。桌子上杯盘罗列,金大同喜笑颜开频频敬酒,众民工喝得面红耳赤、酒气熏天,金大同身边的时髦女郎见这些民工粗鲁邋遢,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吴志刚是我小时候的同学、也是好朋友,他的乡亲也就是我的乡亲。”金大同举杯道:“今天大家务必要喝得尽兴。”
“这……”吴胖子吧嗒着嘴里的红烧海参,含糊不清的说道:“金大同,这顿酒菜得好好谢谢你,可我们那工钱……”
“哈哈!”金大同仰天一笑道:“我这老同学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办事不走脑子。你打保安就有工钱了吗?打警察就能要来工钱了吗?闯进工地就能要来工钱了吗?”
那老民工被金大同说得连连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听大侄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是有办法帮我们要来这工钱?”
“当然!”金大同身子往前一探,神神秘秘的说道:“想要工钱不难,你们得这么这么办……”
“啊!?”吴胖子听得一愣,老民工的眼睛却一亮,低声道:“大侄子,我听着这办法挺靠谱,准行吗?”
“没问题!”金大同笑道:“百发百中!”
“好嘞!”老民工一拍桌子:“走了!咱们老少爷们现在就去要工钱!要来了钱,再回来谢这位大侄子!”众民工也不吃了,丢下碗筷,“呼噜呼噜”下楼,随着老民工闯出香满楼酒店。
“大同,你这啥意思?”金大同身旁的美女撇嘴道:“怎么管这个闲事?吃饱了撑的?”
“你懂个屁!”金大同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快点儿开车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