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荒原之上,寒冰常年深数万尺,寒冰融化,底部的黑棺材暴露,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人的棺材,也没人知道这棺材的来历。那时候,我母亲父亲,还有宗野寻,便将这棺材打开了。棺材打开之后,里面只放着三个东西,一个磁盘,一把古剑,还有一本古书。”
“后来这三个东西有了各自的名字,符力磁盘,古邪星剑以及长生卷。”
“每一件东西里面都蕴含着无穷的秘密,三圣祖各自带回一件东西回去研究。符力磁盘由我母亲带走,古邪星剑由我父亲带走,最后的长生卷则落入了宗野寻手里。”
“宗野寻是第一个研究出长生卷的秘密,自此之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并且获得长生不死的能力。而我的父亲,虽然没有参破古邪星剑的秘密。宗野寻以我父亲无法参透古邪星剑的秘密,让我父亲交出古邪星剑,但我父亲不同意,宗野寻便以武力相逼,然而我父亲持有古邪星剑,实力远远超过了他,宗野寻见不是我父亲的敌手,无法得到古邪星剑,便准备破坏古邪星剑,他在长矛之中灌注了他全部符力,以全力一击折断了古邪星剑,随后一阵乌黑邪气从断剑中溢出,吞噬了我父亲的身体。”
白月宴心砰砰地跳着,“那断剑中溢出的乌黑邪气就是不祥邪气?”
南溟夜点头,“这便是不祥邪气的来源。后来他又假意将我母亲引到那黑棺材之地,在那里设置陷阱,困住了我和我母亲…他知道我母亲会内力和武功,即便失去了符力,他也不是我母亲的对手,便决定将我母亲和我活活困死在陷阱之中。”
接下来,星儿,便用自己的血肉让南溟夜活了下来,直到星月殿的弟子来救他们,他们只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南溟夜。
南溟夜给白月宴讲述完这段往事之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宗祠禁地的下一层石室,里面虽然放了几颗夜明珠,但是里面还是一片漆黑。
石室中间放了一张极其宽大的石桌,上面已经放了四个个漆黑的木盒子,外面缠着黑色的铁链子——那样式显然正是装放圣子尸骸的盒子!
南溟夜不动声色地从空间里取出他从月灵国带出来的黑盒子,放到桌上,算下来一共便有五个这样的盒子。
白月宴想起他离开自己的那段时间,大概就是搜集这些东西去了。
南溟夜继续道,“不祥邪气自古邪星剑中流出后,宗野寻想了很多办法去制止这些东西,第一个办法,便是用冰符镇压,但是即便冰符一旦融化,里面的不祥邪气就会流泻出来,形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用冰符压制这些不祥邪气并不是什么万全之策。还有第二个办法,便是用圣子尸骸。”
“所谓圣子尸骸,便是极北圣殿中主要修炼冰符的圣子,他们的身体如寒冰一般,并且永远冰封不祥邪气。”
白月宴望着这满桌他搜集的圣子尸骸,“那你搜集这些东西…”
南溟夜道,“其实并非没有完全之策完全根除这些东西。阿月,你会医术,应当知道有些药物本来分开五毒,但是融合在一起就可能产生致命毒素…这不祥邪气却恰恰相反,当所有不祥邪气凝聚在一起之后,那种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就会消失。”
听到这里,白月宴才恍然大悟,明白他为什么要搜集这些东西。
——他是为了她,为了消除她身体里的不祥邪气。
虽然现在不祥邪气还在她身体待着,看起来相安无事的样子,但是只有白月宴知道,她身体里的不祥邪气无时无刻不在想杀死她。
“阿月。”南溟夜微微一笑,“还有最后一块圣子尸骸,等我找齐了,你就能永远相安无事了,不再有性命之忧了。”
白月宴没想到,南溟夜暗地里,已经为她做了如此之多。
说没有感动和震撼是假的。
“若我死了,不正好和你一起么?”白月宴声音极轻,仿佛一片羽毛轻轻落到南溟夜心尖,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他笑着将她搂到怀里,头放在她肩膀上,用力的抱着她,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不,阿月,我要你平安地活着。”
许久,南溟夜才将她松开。
“对了,还有个东西,我要给你。”南溟夜没入黑暗中,很快便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交给白月宴。
“这是什么?”白月宴疑惑地将那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指针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符力磁盘?”那是星儿所拥有的符力磁盘。
“没错。”
“星儿当年解开这罗盘的秘密了?”
南溟夜点头,“不过,她的确解开了,但是并没有告诉我。这罗盘是我母亲的东西,我想正好给你——我大概要回南冥去,你若是想我了,无事可做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这个磁盘玩玩。”
南溟夜刚消停了没几天,便又开始油嘴滑舌起来。
白月宴一边打量着磁盘,一边问,“回南冥,那边有什么事么?”
“就是那几个鬼王回来了,大概是想杀了我,取代我的鬼帝之位吧。”
白月宴放下磁盘,面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南溟夜本来嬉皮笑脸的,一见白月宴要生气了,忙收起那副尊容,解释道,“阿月,别担心,解决这些鬼王,对我而言易如反掌…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解决完他们,我马上回来找你?”
言毕,又怕她不相信,便又笑道,“我还没娶到阿月呢,怎么能死?”
他轻松轻佻的语气,让白月宴彻底相信了。
白月宴将磁盘收到戒指空间里,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南溟夜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凑到她耳边,贱兮兮道,“阿月,放心,分开之前,咱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白月宴抽回自己的手,嫌弃道,“要走赶紧走!”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石室,南溟夜将石室门锁好之后,便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阿月,你等等我嘛!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叫红蔓把你家那个小徒弟,还有你那两个师父都接过来了,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看见他们了…阿月,你等等我嘛!”
南溟夜的声音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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