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朝着余雾茫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大师父,成功了。”
说完便栽倒在地。
白月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宽厚的怀里。
“醒了?”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
白月宴不用抬头也知道南溟夜。
她抬起手,右手上缠满一层又一层纱布,“我大师父没事了吧?”
“不知道。”
白月宴抬头,便正好对上南溟夜瞧着她的目光,那目光湿漉漉的,清澈如水,那眼睛还如平时一般,但是却像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样,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
“你怎么了?”白月宴瞧着南溟夜今日有些奇怪。
南溟夜低头,微微一笑,“没什么…手还痛不痛?”
那语气之温柔,叫白月宴难以适应。
那点疼痛,对于她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
“没事了,我好的佷。”
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生龙活虎了,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
白月宴点头,那也没睡多久,她一边下床,一边道,“你多睡会儿吧,我去找我师父,看看大师父的病怎么样了。”
白月宴洗了一把脸,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便出门直朝符师学院行去。
来到甄医慈屋子外面,甄医慈还在熬药。
“二师父,大师父的病怎么样了?”
甄医慈听到这一声,回头惊讶道,“小月宴,你能下床了?”
白月宴笑道,“我说了,那不详黑气奈何不了我…大师父呢,他怎么样?”
“他还好,在里面休息。那奇怪的邪气从他身体里出来,虽然叫他元气大伤,但是调养一番,也能日渐好转。”言毕,他嗔怒地望了她一眼,“你去干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们两个但凡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白月宴道,“我自有分寸嘛。”
甄医慈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小月宴,不管怎么样,师父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你大师父才能没有性命之忧。”
“二师父,你这么说可就见怪了。我们师徒三人,何必如此见怪?”白月宴清澈的目光,叫甄医慈会心一笑,他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
白月宴走到一个药罐面前,一边瞧着里面的药,一边道,“我昨日在大师父丹田里瞧见,他的符丹被侵蚀地佷严重,可有休养之法?”
“自然有的,不过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会想办法,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白月牙疑惑地问。她如今需要担心什么事?珍珠的事情已经解决,明惜彤被送入大牢。余雾茫也已经相安无事,没有性命之忧。
甄医慈便有些生气,“你这丫头,还有七天就是第二轮天医符师比赛了!你难道连这事都忘了?”
白月宴恍然大悟。
“瞧瞧你这不上心的样子,估计早就将比赛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这我倒要问问你了,天医和符师两场比赛,你准备地如何了?”甄医慈叉腰道。
白月宴正要回答的时候,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甄医慈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皱着眉头道,“那是天牢传来的,有人在进攻天牢。”
如今天牢里关着的唯一一个‘大人物’不就只有明惜彤了么?
明家财力雄厚,雇人去天牢里救人也不是不可能。
余雾茫也从屋里出来,往那震动的方向看去,他眉头紧锁,喃喃道,“腾龙术。”
甄医慈问,“老余,你在说什么?”
“腾龙术,有人在使用腾龙术。”
甄医慈先是一愣,随后惊道,“当年将那不详邪气打入你身体的,不就是那个会腾龙之术的人么?”
余雾茫没有回答,他说完,便使了一个飞行符术,往那震动的方向赶去。
“老余!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冲动!”甄医慈和白月宴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十多年前,余雾茫为了寻找自己失踪的父母,便去了月灵国附近的海域,在那里他碰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就是那黑衣人将那丝不详邪气打入余雾茫的身体。
找到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仅能了解这所谓的不详之气,究竟是什么,说不定还能找到月灵国灭亡的真相。
三人一前一后地往天牢的方向行去,来到天牢上空,一条灰色的长龙仿佛泥土乱石凝聚而成,尾巴一甩,将天牢附近的房屋夷为平地!无数符王强者迎上,纷纷使出自家的看家本领,五光十色,各式各样的符术落在那土龙身上,竟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长龙钻入天牢地底,失去了踪迹。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那条土龙冲天而起!
唯一比之前多的地方是,那龙身之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是明惜彤,而她后面则是一个浑身裹地严严实实的人。
白月宴和甄医慈皆不认识那人,但是余雾茫却认得。
“是那个人。”
那个人虽然将他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属于那个男人独特的气息和气场,余雾茫却绝对不会认错!
余雾茫立即紧追不舍地跟上去。
甄医慈少不得也要跟上去。
余雾茫的身体本就还没恢复,若是和那个神秘男人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三人追逐着那条长龙来到了郊外。
那腾龙术需要符力凝聚,无法一直维持形态,到达城郊之后,那土龙便失去了力量,化作泥土乱石,落到地面。那神秘人则带着明惜彤落入森林之中,消失不见。
甄医慈和白月宴不知那两人落在何处,但是赶在最前面的余雾茫却知道,甄医慈和白月宴便紧跟在他后面。
那人使用腾龙术这种需要耗费极大符力的符术之后,似是体力有些不支,便叫余雾茫等人追到了。
余雾茫挡在他前方,而甄医慈则心有灵犀一般,堵在他后面。
两人夹击,硬是将此人堵到了。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