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她猛地被拉入他的怀里,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强势而带着侵略性的吻将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那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棠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便抬手去推开面前的人。
可饶是她使出了全力也推不动他半分,那霸道的吻似乎抽光了她所有的氧气才堪堪停下。
得到一丝喘气的机会,棠渔只感觉浑身发软被迫半倚靠在他的身上。
她抬眸恶狠狠的怒视着楚衍,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是不是脑子发抽了。
谁成想他低醇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离沈二远点行吗?”
棠渔怒极反笑,这些男人是不是天生自带的占有欲,一旦得知对方身边有其他优秀的异性存在,便心里升起了扭曲的心理状态,这难道便是同性之间的胜负欲?
她没接话缺氧的脑子里保持着一丝理智,她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激怒他。
更晓得楚衍的身手,在力量的悬殊上她占不到一丝便宜。
故而她抬眸浅浅笑着问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楚影帝也知道因为你跟你未婚妻的那一系列操作,娱乐圈的半边天都容不下我了。”
她忽地垫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儿,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耳边,清脆的声音带着魅惑,“我的身家可是全拿出来赔付违约金了,以后演艺圈这条路可谓是寸步难行。”
“如果楚影帝要是能发发善心的话,还麻烦您发个文澄清一下,那些子虚乌有的虚假谣言。”
她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算计,在此之前楚衍的微博便跟她撇清了关系,要是让他再发一条声明澄清,不管网友信不信,这国民男神的形象必然受损了。
楚衍不带丝毫的犹豫干脆的答应道,“好。”
其实就算棠渔不说,他也准备好了,只等着控娱的阶段过去了,他便会发文澄清。
棠渔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料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而后一想谁晓得是哄骗她的鬼话还是拖延战术的甜言蜜语。
正当她思绪走神时,头顶上突然响起声音,“我没有未婚妻,那些照片是提前好偷拍的,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不知情。”
这些答案其实她也有猜想过,早在北城的时候沈知便跟她说过,不管楚衍喜不喜欢,老宅那边的楚老爷子只认定叶诗雅才是准孙媳妇儿。
所以这些被呈现在大众面前的豪门秘事,如果没有楚老爷子的同意,谁敢报道?
她敛眸遮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抿着唇没有开口,心里头的委屈缠绕着,顿时间眼眸泛起了一层薄雾,倔强着在眼眶里打转着。
她哽塞道语气似是有些别扭又像是在闹脾气,“那是你的事跟我解释什么。”
感观却是清晰的感觉到周身的压迫感陡然间消散开。
楚衍的神情恢复了平静,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放软了语气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找到机会自然是要跟你解释的。”
棠渔垂眸眼底闪过一丝错乱,也不晓得是她演技进步了还是失恋导致脑子清醒,此刻在影帝面前演起戏来丝毫不逊色。
她故作恼羞成怒的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微嘟着嘴任性道,“本来就是你不好,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以为解释一句就有用了是吗?你别忘记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楚衍拧着眉提醒她。
继而凝眸注视着她继续说道,“单方面的不算。”
再这么下去,棠渔只怕自己会脑子一抽因为贪图美色,把之前受到的伤害都抛之脑后,忙不迭地打断他的话结结巴巴道,“算不算的我说了算……”
“我可不像那些小姑娘,就这么轻易的被你哄骗回去,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对我影响不好,我该走了。”
她后退了几步,拉着行李箱就准备逃离。
楚衍忽然一把拉过行李箱沉着脸冷冷道,“跟沈二你就不怕受到影响?”
棠渔只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窜跳的厉害,一咬牙松开抓着行李箱的手,几步走到茶几旁拿起桌上装着旗袍的盒子,“我住助理那总行了吧。”
楚衍眸光微转沉默不语,忽地想起殷笑笑的话,不能把人逼急了,他才强忍着把人留下的冲动。
直到看着棠渔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声重重的门声响起才回了神,他低头看了眼行李箱忍不住失笑,竟挑贵的带走这是怕他会跟她抢嘛。
棠渔一路不带歇的逃回到车上锁上车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静谧的车内只她一人,身上似乎沾染上了他身上的柠檬香,在提醒着她先前在楼上那些脸红心跳是真真切切的。
她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一改先前的羞涩暗骂道,跟沈知住在一块儿总比跟你呆在一块儿要令人放心的多。
棠渔把盒子放到副驾驶上,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早知道拿了旗袍就走了,瞎折腾了不说还凭白被占了便宜。
她整理好情绪眼底又恢复了平静,直接开车往沈知别墅的方向行驶而去。
丝毫不知她的车子被人安装了跟踪器,呆在楼上的楚衍看着屏幕上的红点逐渐向那个地点靠近,眼里的寒意便更深了一分,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怕她日后若是发现了会跟他生气,可是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把人抓回来,心底强烈的占有充斥着大脑每一根神经,让他时时刻刻不备受煎熬。
回到别墅的时候棠渔一进门便看见坐在客厅等候的沈知,她把盒子放在玄关柜上,想着明天出门的时候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
沈知听到门口的动静,侧身看向门口处,拧着眉便忍不住斥责道,“上去把衣服换了。”
他早上出门的早,没瞧见她这一身打扮出门,要不然无论如何也要强迫她把衣服给换了。
棠渔哑然,想起楚衍那句不放心,她可太放心沈知了,完完全全旧思想年代的老古董,管天管地偏偏住在人屋檐下还没底气反驳。
她突然试探性的弱弱的问了一句,“这一身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