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2)班门口,吴诗递了一张纸条给我,便转身回到教室。
我打开来,里面写着一个小区名字以及门牌号。
这就是我千辛万苦,询问,跟随,想要的赖茁晰住址。
而吴诗就这么简单的帮我把事情解决了。
其实就算我知道她住哪里又能怎么样呢?我还能去她家吗?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
或许家庭住址不过是我在尴尬之余找的话头。
班主任在课堂上告诉我们需要交付一百元,买个意外险,现在十二月份起交,保一年。
怕是又有同学可以借此机会找父母多要些钱了。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刚结束,陈桦便行色匆匆地跑来告诉我:“林非,晚上让你爸妈来接你,不然让老师送你出门也行。”
“干嘛?”我奇怪地问道。
“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不要一个人出学校。”陈桦又急忙跑回自己班级。
看到陈桦这样和我说话,张宝宝便说道:“我去问问到底什么事,你先在教室里别出去。”然后跑出了教室。
过了几分钟,班里的同学走了一大半,我也拿起书包起身要走。
张宝宝跑了进来小声地和我说道:“我去别的班打听了,有人在学校门口等着你,要找你麻烦。”
“谁要找我什么麻烦啊?”
张宝宝摇了摇头。
“我先出去看看。”张健龙走出了教室。
我:“那我也得回去啊!”
“健龙出去看情况,先等他一下嘛!”
“管他呢!出去再说。”不是说好我哥会罩着我吗?现在不灵了?我执意要走。
张宝宝见拉不住我,也跟在我身后。
离教室门不到十米处,我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群人在大门口徘徊着,老实说,这时候的我确实有点心虚。
“我们去找张连根吧!”张宝宝提议道。
我:“都几点了,不都下班了?”
“好像都在综合楼开会。”说着,张宝宝拉着我往综合楼方向走去。
刚走到喷泉上阶,张健龙跑了上来和我说道:“我知道是谁要找你麻烦了。”
张宝宝:“谁啊?”
张健龙指着门口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说道:“就是那个人,方义佳的哥哥方承佳。”
方义佳以前是甲班的,其哥哥方承佳是有名的狠人,也是经常惹是生非,初中读到一半就辍学了。
我奇怪道:“我跟方义佳都不熟,他哥哥只听过没见过,他找我麻烦干嘛?”
张健龙:“你以前和陈文隆不是有过节嘛!陈文隆又和方义佳分到同一个班!忘了谁说要追吴诗,又看你和吴诗走的这么近,陈文隆就挑唆方义佳找他哥哥来找你麻烦。”
我也真是无语了。
张健龙:“现在好像保安觉得有事不让他进来。你还是从后面翻墙吧!明天找你哥来解决,不然他们看你不出去,都要进来了。”
就在张健龙刚说完这句话,我就看到刚才张健龙指着的人双眼注视着我缓缓走进大门口。
“看来保安没注意他不是学校的,我先去找老师,你先这里等着。”张宝宝急忙往综合楼跑去。
而我,也确实因为被方承佳的气势给镇住了。傻傻站着不动,因为我觉得要是站着不动,或许他走过来先言语威胁几句(似乎找人麻烦都有这样一个流程)不一定动手,但如果我跑的话,他必定是追上来,到时候可能就直接上手了。现在也只能心存侥幸等着张宝宝把老师叫来。
方承佳一步一步地靠近我,“你就是林非?”
“对啊!怎么了?”我回道。
“走。”方承佳用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出去聊聊。”
我想他终究不敢再学校里面动手,毕竟他已经没有读书了,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我也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去,因为他的手臂如同钢钎一般压制住我。
“听说你很屌啊!”
我小声地回道:“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在学校里不是一直都很嚣张吗?”
我傻笑道:“我哪敢啊!又没有做什么。”
方承佳笑了笑没有说话。
离大门口就剩几米,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是等着看我挨揍的。我在人群中也看到了陈文隆和方义佳。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我一脚踏出校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呼叫我的声音,“林非。”这时候我觉得这声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正是张连根。
方承佳应该也认识张连根,毕竟张连根的名声也不小。
看到张连根在叫我,方承佳放开了搭在我肩上的手。
张连根:“林非,你在搞什么?还不回去?”
我看了一眼方承佳,回道:“现在就要回去啊!”
张连根微笑走到方承佳的身边,用右手搭在他的肩头,“怎么?不是没读书了吗?今天跑来怀念学校了?”
方承佳尴尬地笑道:“就是来看看。”
张连根继续微笑着:“来看看啊?那走吧!我带你进去看。”
现在轮到方承佳开始紧张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回过头来被张连根压着进了学校。
走了几步之后,张连根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还不回去?”
我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群,对着张连根点了点头。
张连根也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大门外,就这么一瞪,大门外的人群作飞鸟散......这气势,可比刚才方承佳的大多了。
好不容易侥幸脱身,我也想着赶紧回家,快步走出学校。
没走出几米远,发现刚才还在人群中的方义佳和陈文隆正不远处死死盯着我。
我也没有理会,直接走出大马路上了车。
寒假不过一晃眼就过去了。
新学期是寒冷的,这里的气候如此,真正会冷的不是应时而来的冬季,而是春天。
每次下课,同学们几乎都会跑出教室,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
今天,我和张宝宝与张建龙也一样,在下课铃一响,便跑到门外晒太阳。
“牛牛,会不会冷?”张宝宝跺了跺脚。
刘建丽笑着回道:“叨叨西(龙岩话里冷的发抖的意思)哦。”
这时候陈桦迈着欢快的脚步,左手拿着一张红纸,右手整只手臂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从我们身前跑过。
我喊道:“陈桦,你去哪里?”
“我去综合楼找老师报销啊!”
我:“报销什么?”
陈桦:“上次我们不是买了一份意外险?我现在要拿这张发票过去交给老师。”
我:“你手怎么了?”
“摔了。”
我不依不饶地问道:“怎么摔的?”
“骑车摔的。”说完,陈桦就跑开了。
直到第二天我去陈桦家里吃饭,陈桦对我说:“那天是这样。”只见他半蹲下来,右手穿过挡下......
看完他的整个动作,像个猴子一般滑稽可笑。
陈桦继续说道:“我就叫我哥哥从后面帮我拉一下,看看能不能翻过去......然后没有翻过去,肩膀撞到了地板上,就脱臼了。”
我的脑海里呈现出电视里耍猴戏的一个场景,重复着他说的话:“帮我拉一下.......哈哈哈哈!”
因为要说成是意外,保险才会赔付,所以对外只能说是骑车摔的,而陈桦自己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说出事情的真实情况,所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就这样,陈桦成为了我们初一年段唯一一个拿到那份意外险保险金的人(两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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