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咬破自己舌尖换取主动权。
不过,她不太想把这些破事告诉遗光大人。
浑身有些失力,谢春风既觉得有些难为情,却又顺从本心在这暴风雨的夜里抱住了青年的腰,企图萌混过关:“不小心咬到的,话说遗光大人…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既然让我回去睡觉,却又为何抱我抱得如此紧。”
遗光这话一说出口,谢春风便光速松开了手,甚至紧张的捞起一旁被垫得温热的被褥搂在怀里,垂着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晚安!”
遗光:?
他忍不住气笑,这就晚安了??
又爱撩又不想负责是么,真是不知世间阴暗的小姑娘,竟真的误以为神在面对任何人时都无欲无求。
遗光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不忍心再让她跟炸毛兔子一惊一乍,还是决定徐徐图之诱之。
思及此处,他起身端起烛台走到她身侧,温声轻哄:“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尽管神明先生自以为自己语气儒雅温和,肃穆而正经,但微哑低沉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私心的恶趣味。但,谢春风可听不出来这些。
被这么一哄,她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差点窒息,马上乖乖巧巧的又凑了上去,跟小孩子在牙医诊所检查牙齿一般,认真的“啊”了一声,张开了嘴。
烛光还是过于晦暗,并不能怎么照见伤口。
遗光慢条斯理的褪去了左手的白手套,将修长清瘦的食指探了进去,蹙着眉,尾音低沉慵懒:“这儿疼?还是哪。”
被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牙齿,谢春风张着嘴哪里说得出话。
她只能不断的吞咽着多余的口水,歪着头迷茫的眨巴着眼发出了“阿巴阿巴”意义不明的结结巴巴发音音节。
遗光身形一僵,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极其不好的念头一般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更深,甚至有些阴郁骇人。
“别舔我的手指。”
“……”
他急促的起身撞翻了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烛台,室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而不明情况的谢春风只能抱着被子迷茫的打量着站于黑暗中呼吸慌乱的遗光。
“遗光大人?”
“别说话。”
遗光这话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眉骨忍不住扬起,重复了好几次深呼吸。
但压抑之下的罪恶感还是让他难以自持。
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打开,他连手套都眼镜忘了拿,近乎于逃般仓促离开了这间不能再久留的屋子。
等谢春风一脸懵逼的打算下床关门的时候,思及自己没给她关门的青年却又折返回来,他暗红色的眸在清夜里十分病态阴郁。
“晚安。”
“……晚安。”
谢春风就奇了怪了,怎么遗光大人今天晚上一惊一乍的,直到房门被轻声关上,她这才抱着被子疑惑的扑在柔软的床上,开始冥思苦想。
遗光大人会不会是…又想找她借钱,所以难以启齿?
窗外风雨声依旧,雪亮的闪电骤然照彻隐藏于黑暗里的走廊,遗光背脊抵着冰凉的墙面调整着呼吸。
许久,他抬指抚上额前,低垂的眼睫下投落一片扇形的阴翳。
指尖的触感迟迟不散,如同绕指柔的长风,在心尖漾起不断加深的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