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不明白。”
谢春风裂开了,那十几本作业被她翻来覆去的查看,也没找着什么明显有用的线索。
摸出手机将作业本拍照录下,谢春风从地上站起身估摸着这个点唐悦悦也该回来了,正打算回教室,就见遗光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
“还不走吗?”
“门被从外锁上了。”
谢春风一脸懵逼:“蛤?谁锁的啊??不管了,直接把这门暴力打开吧。”
毕竟万能的神是没什么做不到的,更何况只是打开一扇区区的门,然而,下一秒遗光便垂眸浅浅叹气。
“打不开。”
“???”
您搁这里逗我呢?
还有他打不开的门?别说是门,就算是学校乃至整个位面被他徒手拆了,谢春风都不会觉得丝毫不对劲。
谢春风心底觉得迷惑,但又觉得遗光大人从不骗人,她狐疑的上前瞥了一眼面上依旧温润如玉的遗光,自己试探性的捋起了衣袖。
“那行吧,你让开点,我来!!”
虽然她细胳膊细腿的,但是暴力破开一扇烂木门岂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谢春风还没摸到门,遗光就自她身后牵住了她的手腕——
“阿酒,外面有妖怪,所以现在不能出去”
“管它什么妖怪,打死不就完事了。”
谢春风坚持要暴力开门,却再次被遗光拦下。这次少年板着脸,故作肃穆的压低了声音开口恐吓。
“是打不过的妖怪。”
“???”
谢春风表情复杂。这孩子他是不是被传染了发烧,把脑子烧傻了。
行叭,虽然她摸不清楚少年时期的遗光大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她暂时没事做也不急着出去。
谢春风十分给面子的找了块抹布,打算把里面乱七八糟堆着的一堆健身器材擦干净,然后往上边一坐,反正这地方还挺凉快的。
只是她刚抬动某个挡路的木桌一角,头顶房梁就哐当一声砸落下来一个支离破碎的旧相框,差点刚好砸到她。
谢春风弯腰,从那堆玻璃碎片里精准的拾起一张边边角角都开始泛黄的老照片,虽然部分地方被墨水晕染脏,但依稀可辨是一张班级合照。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班主任。而最后面那一排站着的,竟然是昨晚她在美术室里遇见的那个石膏女。
对照照片背后的名字一看,她叫柏落。
难不成这照片还有名字跟作业本上的可以对应?谢春风又找到游泳馆出事的林甜的名字,而按照照片的位置,显示的则是个皮肤有些黑的圆脸姑娘。
如果柏落就是大白,那林甜会不会就是乔旬家那只黑猫小甜甜?多少有点恶寒……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些进展,至少可以确定这张合照上的学生就是废弃教学楼里的那批,其他的回去跟队友再商量。
谢春风将它收好,刚站起身,扭头就看见遗光垂眸敛目盯着自己。
他薄唇像是刷了一层白棠色的釉,凤目在下午光线下变得浅淡,瞳孔潋滟着酒红色,平素一丝不苟的银发有些稍显凌乱。
比之肃穆圣洁的神,多了几分沾染上人间清欲之后烟火气息。
处于禁欲与混沌的美感,像是欲坠不坠的星辰。
“阿酒,我好像有些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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