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强忍着心底那股酸涩的感动,忽视心脏痉挛般的痛意,吸吸鼻子,勉强的笑了笑:“好。”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就闪进了一抹身影,来人换去了昨日的黑色T恤,换了一身商务西装,欣长玉立的踱步到了我的眼前。他的胡子已经被清理过了,就连着早上离去的疲惫也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好像昨夜那场战斗他从未参与一样。
夏景轩理所当然的牵过我的手,向病床上的行川打招呼:“好些了?”
床上的人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既然没事,我们先行一步。”夏景轩话音毕,就握紧我的手向病房门外走,末了丢下一句:“不管你承不承认,苏晴都是你的嫂子!”
我跌跌撞撞不情愿的跟在夏景轩的身后,实际上我们已经走出了病房好远,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夏行川说的话,声音不,但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你跟三叔一样,总是自欺欺人!”
过了梅雨季,转眼就进入了骄阳似火的仲夏,出了医院的大厅,外面的热浪混合着汽车尾气迎面铺天盖地的灌溉过来,我抬起手,遮挡住眼睛,试图让酸涩肿胀的眼睛适应外面的强光。瓷白的光亮,耀的眼睛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红…
此刻我不打算跳上夏景轩的车,只想逃离他的视线,找个清净的地,好好的吃一顿饱饭,再认真的睡上一觉。不去想昨日种种…
我立在他的车门外,夏景轩已经发动了马达,正将头探出车窗外,脸上洋溢着不耐烦的冷漠:“上车。”
“不上?”夏景轩耐着性子,继续说。
我不动,厌恶的将眼前的男人扫视了一便,心底的恨意却快将我烧化了。如果这个时候谁给我一把刀,我定能毫不留情的一刀扎下去,直抵心脏分毫不差。
烈日炎炎,气温越来越高,我终是泄了气,垂头丧气的抬起脚,捡起脚下的石头,在他的车窗上狠狠的刻了个“混蛋”。
“发什么疯?精神病院距离这不远,我可以不辞辛苦的捎带你过去住上一阵子。”夏景轩敛起眼底的怒色,脸上带着嘲讽。
夏景轩这么说,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此刻我在他的眼里,极有可能是个精神失常的怨妇,搞不好真的将我当成神经病处置了。
“还不上?”夏景轩顿了顿,“等着我扛你上车?”
说着夏景轩作势便要去解自己的安全带,我看向不远处扫垃圾的清洁工包括形形色~色的路人都看向这里,只好作罢,我可不想在这丢人现眼。
车上空调温度打的正好,我坐在副驾驶上,夏景轩扔过来一个面包和一瓶水,我毫不客气的撕开就吃。
一阵狼吞虎咽以后,打了个饱嗝,这才说话。
“去哪?”我问。
“回家,顺便去趟超市。”他将车速控制平稳,语气也开始变的温厚,“你先睡会儿。”
回家,我哪有家。我孤身一人漂泊了这么多年,没有亲人没有爱。家对我而言,遥远的好像天上的日月星辰。
到了超市停车场,夏景轩就把我锁在车里,只说:“你休息,我去去就回。”
很快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将东西放入后备箱,只见他跳上了车,对我眉飞色舞的笑,洁白的牙齿迎着阳光分外透亮。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懒得跟他搭话。
夏景轩讨好的脸色吃了个闭门羹,果然知趣的合上了欲言又止的嘴巴。不说话,安静的将车子行驶了出去。
我以为夏景轩所说的回家是指回彼岸花开,直至车子拐进了林安居住的小区那,我才发现夏景轩果然是疯了,他才应该住进精神病院,他才是那个最该看精神病的病人,而且已经病入膏盲了。
阳台上挂着几件换洗的衣物,窗帘沙发宽大的液晶电视包括所有的家具不难看出都是新的,这个变态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房子买在林安出租屋的对面。站在阳台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林安养在阳台上的几盆吊兰。
显然我震惊的表情吓坏了他,只见他不怀好意的绕到我的身后,双手不自觉的圈上了我的腰,将头抵触在我的耳根,小声咿语。
“费了不少事,才将这房子买下来。这样即使你不愿搭理我,我也可以远远的看着你了。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