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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韩严法盛怒之下,一掌拍碎了一张五百年铁木打造的茶几。
那些亲传弟子,公然拉帮结派,打压异己,这是在打执法堂的脸。
他想到了云清会,因为自己觉得同门是登徒子,就斩断了同门的命根,滥用私刑。
他想到了周天元,一个普普通通的亲传弟子,仗着一点实力,就随意给同门定罪,还夺走同门的灵器。
他们把宗门的法度放在哪里,把他韩严法放在哪里?长此以往,太玄门中还有几个人认得执法堂?
“大师兄息怒!”
众人赶快出声劝解。
门派中出现这样的局面,身为执法堂弟子,他们的脸上也是无光。
本来,八大堂口,各司其职。
近年来,神丹堂、神兵堂、灵植堂为宗门立下了许许多多的功劳,特别是神丹堂,他们改良了筑基期的很多丹方,将炼丹的产量提高了一成。
执法堂呢?
执法堂不是不尽力,不是不用心,这些年,连金丹长老都抓了好几个。可是,和神丹堂比,业绩差得没法看。
韩严法长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师弟遗留下来的历史原因。
在他之前,白石道人收了一个记名弟子,叫作楚天行。
这个楚天行不是坏人,德行也没有缺陷,然而,他是个圣母婊。
他的口头禅是“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门中弟子犯下再大的错,只要在他面前流两滴眼泪,他就轻拿轻放,当事情没发生过。
尤其是对待女弟子,那是舔得不行。
有一次,一个男弟子被女弟子偷了家传灵器,将那个女弟子告上执法堂。
结果,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那个女弟子只不过红了红眼睛,楚天行就无视了那个女弟子的罪行,反而怪那个男弟子没有男人的气度。
“抛开事实不谈,区区一件灵器,值得师弟你闹上执法堂吗?”
三年前,因为楚天行要闭关结丹,才由韩严法接手了执法堂。
“自己师父和师弟留下的烂摊子,我不收拾谁收拾。”
韩严法如是想道。
“顾师弟,还有呢?”
他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不过,这个温和是对顾兴,他依然还是愤怒。
韩严法有怒火,顾兴何尝没有怨气,他也是受害者啊!
“大师兄,请为十万外门弟子做主啊!”
他突然离座,冲着韩严法一揖到底,发出了请求。
韩严法脸色再次变化,他知道,若不是在外门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顾兴是不会做出此等举动的。
“师弟尽管说。不管他们背后有多大的势力,有多么厉害的存在,我都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顾兴充满了感激,他带着颤声,把外门中的黑暗,外门中的丑陋,毫不留情的撕开了。
“大师兄,实不相瞒,我在外门的十三年,完成任务后,从来没有拿到过全部的贡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