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会去了大理寺。
手里带着一罐茶,准备和大理寺卿刘玄龄品品茶。
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劲儿,才从谢大绅那里搞来的上等大红袍。
自打叶星魂走了之后,刘清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了抓捕一名盗贼,横跨六县,最后把盗贼追的都没辙儿了,跪在地上,任由刘清霜把他给绑了。
“大姐,你一个月就两贯钱的月俸,拼什么命啊?”
然而,回答他的就是一顿毒打,手段极其残忍。
为了抓捕一名强间犯,刘清霜更是打断了此人的肋骨,和第三条腿,险些闹出人命。
刘政会看到这一幕,最后也没招儿了,索性不管了,破罐子破摔了。
给刘清霜准备了二百两银子,一辆马车,放了长假。
没办法,自家闺女啥心思,刘政会门清,既然阻止不了,索性也就不去阻止了,一切随缘吧。
刘清霜走了,家里空唠唠的,闲来无事,就来了大理寺。
进了大理寺的政事房,正了正衣襟,对着刘玄龄一拱手,“小侄见过族叔。”
“坐。”
刘玄龄说完,在陶炉上加了几块炭。
“闺女走了?”
“哎,女大不中留。”刘政会叹了一口气,“再不让她走,恐怕侧妻都混不上,只能混个妾侍了。”
“那她以前的婚事怎么办?”
刘玄龄抿了一口茶,“嗯,是这个味儿。平时谢大绅抠搜的都不如一个娘们,每次我过去都舍不得。”
“就是孝敬族叔的。”刘政会把竹筒递到刘玄龄的手里。
“一罐茶,就想让让老夫给你兜底?”刘玄龄瞪了刘政会一眼,“你比谢大绅还抠搜。”
“小侄清贫,族叔是知道的。”
“这倒是,堂堂京兆府尹,还没一个七品知县有钱。”刘玄龄顿了顿,“但这事儿,我恐怕帮不上你了。”
“还望族叔指点一二。”
“这还用指点吗?”刘玄龄气的胡子直抖,“常涂有个远亲名叫常一水,犯了案子,之前递交到了大理寺,但被老夫驳回,下发到你们京兆府了,你把人砍了。”
“啥?”刘政会一愣,“多大罪啊,都不等秋后问斩?”
“兼并土地,手里有五座寺庙,家财无数。但经过岳鹏举的查证,这事儿和常公没关系。就是一个远亲,打着常公的幌子招摇撞骗罢了。”
“这事儿轮不到大理寺管,但如果到了刑部,人肯定就找个替罪羊放了,让常公欠他们人情,你把案子重新审一下。”
“不是老夫不信岳鹏举,毕竟他是常公救得,查证就算是真的,在外人看来也带水分。”
“你也不用和常公提什么要求,案子正常审正常办,量刑一定要从严,把这个常一水当成一个典型。等后面有人找你们家逼婚,牵扯到小王爷,常公自己就出手还你人情了。”
“侄儿记下了。”
“政会,你为人刚正是好事,但很多时候,办事要讲究迂回。官,做到咱们这个高度,那就不是官,而是人情世故了。当然了,老夫不是让你对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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