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下狱。幸好当时程阿蛮力保,岳鹏举才捡回一条命。
为了防止继续被秦惠之迫害,程阿蛮请求把岳鹏举调任禁军龙武卫任职。
因为弹劾秦惠之,岳鹏举又被下狱了,罪名依旧是莫须有。
在狱中,岳鹏举受尽酷刑,但就是咬紧牙,不撤销弹劾。
秦惠之原本想在岳鹏举被打晕之后,画押,但想想没敢。
让人找来大夫,救治岳鹏举,等伤好的差不多了,继续用刑,打到岳鹏举服软为止。
不出意外的,常涂来探监了。
看着全身是血,却一直咬紧牙关不开口的岳鹏举,叹了一口气。
“太耿直,咱家就说你这人忒耿直了。”
然后,看向了高仙芝,“徒儿,这个人你记下,做事不要学他那么莽。”
岳鹏举睁开眼,怒目圆瞪,“常公,如果想劝岳某认罪,那就请回吧。岳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绝不认莫须有的罪名。”
“岳将军,那你信不信,如果咱家不来,不出三天,秦惠之肯定弄死你?”
常涂抿抿嘴,掀开岳鹏举的囚衣,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没在战场上负伤,却被自己人搞成这样,可悲啊。”
“……”岳鹏举明显一怔,没搞清状况。
“岳将军,可想重回战场?”
“当然!如果可以,岳某依旧要做旗头,依旧冲在第一位!”
“正巧,我这徒儿缺个弓、弩的师傅,咱家不善用弓弩。”
“常公,您看岳某这样,还能出去吗?”
岳鹏举没搞明白,明明是他在告秦惠之,怎么叶承乾就让被告人审案了?
“你呀,告状都不会告。”
常涂轻轻一抖袖子,一封信掉落在地。
然后对着高仙芝一挥手,“徒儿,咱们走。”
然后,就看见常涂轻轻一转身,抬起脚故意走得很慢。
岳鹏举捡起地上的信,是一封密奏,顿时又愣住了。
突然,岳鹏举叫住了常涂,“常公,末将要状告江宁知府秦楚才,通敌叛国。”
“你说什么?”常涂缓缓转过身。
“末将要状告江宁知府秦楚才,通敌叛国!”
“那你是找刑部、大理寺告状,还是找内侍省告状呢?”
“内侍省!”
“好,案子咱家接下了!”
常涂对着外面一挥手,“来人,送岳将军去太医署!”
“等等!”
秦惠之急匆匆的跑过来,“常公,这不合规矩。是老夫先审理此案,你要等老夫审理之后才能把人带走。”
“是吗?”
常涂不紧不慢的亮出一面令牌,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御”字。
“江宁知府秦楚才通敌叛国,礼部尚书秦惠之诬陷忠良,咱家现在就把你们法办了。”
“常公,老夫乃礼部尚书……”
“正巧,这间牢房归你了,你怎么给岳将军上刑的,咱家就怎么给你上刑。”
常涂脸色一沉,低声厉喝,“来人,把秦惠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