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刀法,不耽误你侍奉父亲。”
“这……”高仙芝犹豫了,眼里微微带着渴望之色。
“老朽会的刀法还很多。”
常涂捡起一个木棍,手腕轻轻一抖,整根没入土中,“如何?”
“好!俺学!”
“学是可以,就是吧……”常涂上下打量高仙芝,目光最终落在了裤裆的位置。
咳咳……
叶承乾狠狠瞪了常涂一眼,“收徒弟就收徒弟,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作甚?我看他不错,就别走正常程序了。”
“是,老爷。”常涂笑了,本来也没想切了高仙芝,但必须要先表现出来。
“好好跟着他修行,学得他三成,入朝为官如履平地;学得五成,武艺天下无双难逢敌手;学得八成……”叶承乾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未来可封侯拜相。”
“老爷,谬赞了,这可承受不起。”
“德行。”叶承乾的心情似乎很好。
高荣也把腊肉炒笋、清蒸腊肉,以及两碗腊肉面端了上来。
三杯酒下肚,叶承乾对咸腊肉赞不绝口,还虚心的请教了咸腊肉的做法。
高荣也是知无不答,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说闺女结婚了,这里做新房?”
叶承乾逐渐进入了真题,“女婿就没啥表示?婚房还得你们女方家里来买?要他何用?这样的女婿趁早丢了。”
“老汉的女婿是富贵人家,也准备了很大的一个宅子,那叫一个敞亮,婢女仆人什么的全都有,可我们没过去。”
“这是为何?”
“你想啊,是女婿来我们家,不是闺女嫁过去,凭什么吃人家的住人家的?”
“我都和闺女说好了,不求啥子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不管将来女婿纳了多少房,该忍忍该让让,不能给女婿添堵。”
“看您的谈吐和打扮,就是贵人。您应该知道的,大富大贵的人家规矩太多。该做的老汉我全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能抓住多少福气喽。”
叶承乾闻言点点头,“我也有几个儿子,几个闺女。”
“很多?”高荣疑惑的看着对方。
“嗯,很多。但都不是省油的灯。”叶承乾抿了一口酒,“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都盼着我早死,然后分家呢。”
“那不可能,血浓于水啊。”
“不怕你笑话,我们家老二就是这么想的。最小的崽崽今年十七,话里话外都带着诅咒。好像我多活一天,他们就很不自在一样。”
“大兄弟啊。”高荣拍拍叶承乾的肩膀,“事儿不能这么理解的。”
“……”常何:卧槽,你居然敢拍他肩膀?但是……陛下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理解?”
“儿女不孝,归根结底还是爹妈的问题,在民间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妈没带个好头,啥都白费。我们家老大。”高荣一指高仙芝,“老婆本都给他妹妹了,自己一文钱没留。”
常涂正要阻止高荣瞎说,却被叶承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高老弟,你接着说。”
“我是骊山的庄户,十里八村孝顺的不孝顺的见过很多。但有一个规律,就是爹妈不是个东西,孩子也操蛋。要么就是太宠你了,什么都由着他,这样更不好。棍棒之下才会出孝子。一看您就是经常忙着事业应酬,从小就对孩子们疏于管教。”
“棍棒之下出孝子?”叶承乾抿了一口酒,“话虽如此,但我这个年纪打不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