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个男生被突如袭击,他的笑容,凝固在腼腆和惊愕之间。
“星野空……吕靖。”守夜人声音低沉,缓缓吐出这两个名字。
他记起来了,那个特立独行的女生,就叫做吕靖。
她连指甲都是黑色的,站在阳光下,熏黑的妆容,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散发出毒苹果般的芳香。
这个女生给守夜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毒”。
嘴毒,性格毒,大小姐脾气,喜欢胡闹,浪浪荡荡,无拘无束,像蔚蓝苍穹下展翼高飞的夜鸢。
“原来如此……”
守夜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咬在嘴上,没有点燃。
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故事。
七年前,战争实践课,执行部让星野空飞往中国,伪装成普通的保镖,保护一位中国的女孩,免遭变态杀人狂混血种的毒手。
刚过去的那段时间,星野空给他写信,说他很讨厌那个女孩,讨厌她的无厘头,她的叛逆。
“她总是不受控制地跳到安全区外,给我的安保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要是惹毛我了,我就在她睡觉的时候潜入她的寝室,把她心爱的头发都剃光,让她成为一个秃子。”
那时候,星野空在信里是这么写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星野空的态度逐渐温和。
任务刚结束那会,他甚至在信件里问守夜人,“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炼金术能治相思病吗?”
守夜人记得他是这么回复的:
“爱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它能给人前进的力量,比如《花花公子》里面黑丝套袜的兔女郎,每次看到都让我心情愉悦,吃饭都觉得更香。”
“这么喜欢她吗?”
看着照片上的两人,守夜人忍不住低声问:“为了她,甚至愿意与世界为敌?”
没人能回答守夜人。
神术师在病床上落座,翘起二郎腿,道:“这么多年了,我们的人一直在追捕星野空,但他却像个幽灵,明明就游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却没有留下痕迹。”
神术师拍了拍手中的资料,环视一周,振声强调:
“现在可不是十八或者十九世纪,那时候的西部牛仔在美国横行无阻,杀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人,警局对此毫无办法。”
“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活在现代化的钢筋丛林里,信息的流动就跟闪电一样快。”
“星野空本身还是警局的头号通缉犯,他不可能入住五星级的酒店,但他偏偏,就在五星级的华爵美轩酒店入住了。”
“这是为什么?”
神术师自问自答:“因为酒店的主人,包庇了那个杀人狂!!!”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那个女孩,吕靖,她家就是开五星级酒店的,华爵美轩酒店就是她家开的!”
“她家的连锁酒店,遍布全球,为犯人一次又一次的行动提供了隐蔽的住所!!”
神术师暴躁地甩动手中的纸张,“我们的人飞往世界各地,在最廉价最肮脏的民宿中寻找穷凶极恶的S黑术士,而他本人,却躺在最豪华的酒店套房里睡大觉!!”
神术师将纸张狠狠地甩在病床上,散落一片,怒斥:“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辜的路人!”
“她是共犯!!”
“是连环杀人狂的共犯!!!”
面对暴怒的首席执行官,茆千易和植物师都噤若寒蝉,缩在角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