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李雾龙的情绪起了波动,蓦然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当此世生死也算闲话
来换场豪醉不负天纵潇洒
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
凭我自由去只求逍遥不谓侠!”
原地,林平之和曲非烟忍不住面面相觑。
“好奇怪的腔调,不过,不谓侠吗?”
歌声中,三骑马早去得远了,晚霞将影子拉长得很远。
…………
华山,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
转过几个极为险要的栈道后,终于看到一处稍显空旷的场地上,约莫百余名武林人士正手执刀剑,大声喧哗着。
“偌大的华山,是你们华山派包下来的?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越说越激动下,不少人污言秽语,让镇守在要道的几名年轻弟子脸色涨红,在人群的威迫下一步步后退。偏偏掌门严令,不得妄动攻击,让几名弟子心中憋屈不已。
眼看就要惹出乱子,一道身影从后方一掠而出,一道剑光闪过,顿时让数十把刀剑落了一地,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各位,这几日我华山派中有机密要事,暂时无暇接待诸位,他日有暇,再请诸位领略华山景色,请!”
已经长剑入鞘的令狐冲,对着前方左右各自拱了拱手,显得有理有据,再加上一出场时一招破箭式连点多人,将对方的兵器打落在地,顿时让这些人都不敢再放肆下去。
毕竟,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江湖闲人,得知近期李雾龙会上华山挑战风清扬后,前来围观以获取一手谈资的江湖底层罢了。在华山派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旦强硬起来,自然不会有人为了看热闹而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
在几名新入门师弟的钦佩目光下,令狐冲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转身准备返回正气堂中,没让几位师弟看到自己眼中的忧色。
几日前,仅次于令狐冲的二弟子劳德诺,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华山之中,连师门赐下的佩剑都留在房中,令狐冲带领着众多师弟妹在华山中寻找了数日,都没能发现一点踪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偏偏禀告岳不群的时候,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无安排,只是让令狐冲暂时担起劳德诺平日管理众弟子的责任。
还不等此事过去,三名剑宗的不字辈门人,闯入了华山派中,逼问令狐冲说出风清扬的下落,显然是要借着风清扬的大旗,意图指染华山派掌门之位。一番争执之下,为首的封不平拔剑以对,虽然内力稍逊于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但是一手自创的狂风剑法,让岳不群吃尽了苦头,几经艰难苦苦依靠守势,才拼出一个平局的结果。
由此,岳不群也无力将剑宗三人驱逐出华山,只能任由对方赖在华山,等待风清扬的出现。
正满怀心事,一路飞掠的令狐冲,倏然停住身形。因为三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方。
“李兄,来了?”
令狐冲张了张口,感觉有点口干。
虽然对风清扬的剑道信心十足,不过一想到对方的岁数,以及身体,就足以让令狐冲担忧不已。
“令狐兄的独孤九剑,越发的精湛了,风老前辈剑道有了传人,可喜可贺。”
李雾龙到来之时,正好看到令狐冲的出手,相比起月余前在嵩山派的剑法,令狐冲不管是剑法还是功力,都有了显而易见的进步。
“李兄,你和风太师叔的比剑,势在必行吗?风太师叔的年纪……”
令狐冲忍不住开口,却被李雾龙抬手打断,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不错,这一战,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