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李元宝笑完,神魂一动,顿时离地数尺,轻飘飘的行走,待稍微熟悉之后,这才穿出门,游荡出去。
苟虞自然也马上跟上。
走在大街上,苟虞在前头带路,不时有守城的官兵巡逻而过,都是气血旺盛之辈,被李元宝二人小心避开,免得冲撞了神魂。
这时的神魂尚属阴弱,被这些气血冲撞几次,即使有香火护神,怕是也得和上次神魂受损一般,精神萎靡不振。
“吴师爷的住的地方查到了么?”李元宝估摸了下时间,看着前面带路苟虞道。
“在东城,有个二进院子,不算很大,但东城土地价格高,估计也价值不菲,应该是够你赚他一笔的。”苟虞仔细道。
“但是那附近有个城隍庙,有点麻烦,这些城隍修的乃是神道,受的是香火,凡人拿人钱财,都要与人消灾,何况这些神道之人。”苟虞认真介绍道,不再之前那么沉默不语。
李元宝也发现苟虞态度转变不少,但这时没空想这些东西。
今天所为本就是进城后临时起意,没那么多时间来筹算,出点麻烦很正常,想了想问道:“这些城隍是人修成还是真正意义的神?”
“自然是人修成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之前有德之人死后,被供奉,聚集了大量善男信女的信仰之力成神,你用的香火信仰护神也属这类。”
“看这蒲州城,方圆不过数百里,人口不过数万,这城隍与其下属法力也不会高强到哪去,但拿我们是轻松的。”苟虞知道李元宝对这些不懂,又认真解释道。
“那不用管他,既然是有德之人,自然法度森严,亦不缺人情冷暖,我们小心躲开就行。”李元宝点点头。
正说着,苟虞一怔,拉着李元宝躲进街边的一处布庄,小声警惕道:
“小心,前面有一队阴兵来了。”
“那是城隍府上的阴兵,乃是几百年前周国开国时候的死去的将士。全是一国初开,定鼎江山之时的精锐虎狼。”
“精锐?”
“嗯,他们手上往往都有不少性命,自然身上带着煞气。这煞气就是生灵死前留在他们神魂中的大恐怖,大恐惧。像你毫无修为,被煞气一近身,神魂立刻就被震慑,伤了神魂。”
李元宝只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就像一些屠夫,据说鬼神见着都怕,算命的人说是煞气冲天,或者一些刽子手或者公门捕快,一眼瞪过来,寻常人立刻就老实了,这就是因为手上有性命,神魂中带着煞气,镇着别人的神魂了。
据说还有的皇帝,做了亏心事,日夜被阴魂索命,派上两个煞气冲天的大将军持刀守门吓跑了阴魂,才能安睡。
心中过了一遍,就听苟虞继续讲道。
“他们都是有名有姓,所以能得到周国的每年的祭祀,收取一丝信仰之力,因此能够化作阴兵,不然就消散到天地间了。我估算了下,这蒲州城阴兵不多,约莫只有一两百人,势力范围不出城外。”
这时那一队阴兵行过,苟虞立刻闭嘴,屏住呼吸。
李元宝透过窗户,小心观察过去,就见这队阴兵有十一人,个个身穿黑甲,手持长戈,淡淡红煞光芒笼罩全身,只是盔甲长戈已经破破烂烂,但丝毫不改虎狼之气,每个阴兵仍旧目露精光,煞气冲天,不时打量四周。
不由感叹,这一到晚上,这城内不知道发生多少事情,白天黑夜宛若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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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刚飘过去的那两神魂就是今天在城门口被刁难的那个带着黑绒犬的两少年之一。”
不远处一个院子中,六个道人趁着月色,在院子中正喝着茶聊天,一个女子忽然道。
“看那少年神魂怕也就比常人强些,若非用香火护住神魂,夜风一吹就伤,就散,且看他眉心祖庭的灵根,倒也不差。道学监入学在即,算算时日,估计是黑绒犬一族给道学监寻找的弟子了。”
被叫做大师兄的为首男子梳着道髻,面型刚正,盘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看了眼城隍庙的方向,点点头淡定道。
“花明师妹,你去看看,他们应该是去报今日城门口受辱之仇,若是遇到危险,帮上一把,我们道宗门人别随便给人欺负了。今天他们不配合,若是他们出手对付黑绒犬,我们也正好有借口对他们出手。”
名叫花明的女道人低着想了下,随即抬头露出笑容,对着为首男子一稽首,嫣然道:“我这就去。”
为首男子稽首回礼,就见花明几个腾挪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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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了。”
躲开阴兵,苟虞带着李元宝又飘了一会儿,才指着一处临街大门道。
李元宝站在门口一扫,这地方确实不错,北依横穿蒲州城的蒲溪,东临城隍庙百来丈,依稀还能看到城隍庙的灯火,南门便是县衙衙门,西处则是坊市。
虽然不能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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