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躬着身子,托起苏瓷软软垂着的手腕,在红印上轻轻一吻。
之后,才替她拉好被子,掩了纱帐,悄无声息地出去。
门口,关门的声音极轻。
床上,苏瓷唰地睁眼,飞快地活动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臂。
疯批他到底干什么!
他是不是有病?
折磨她,却什么都不做,只是折磨!
折磨就算了,临走时又那样温柔地亲她!
温柔地差点把她亲背过气去!
啊啊啊啊!!!!
萧君楚前脚刚走,琅琊后脚就溜进来了,玛瑙也默默准备梳妆沐浴。
苏瓷还在床上发呆,听见她们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动。
琅琊不客气,唰地掀了帐子,想把她从被子拉出去,“走!出去看热闹!”
苏瓷已经对什么热闹都没兴趣了。
她还想用被子挡住自己。
穿得太少了。
琅琊不耐烦,“哎呀,还挡什么!你跟我哥那点事儿,谁不知道似的。”
苏瓷:……
她七手八脚将她拉起来,丢给玛瑙去洗人。
苏瓷坐在浴斛里时,人还是离魂状态。
琅琊在外面叉着腰,踱来踱去,对她昨晚干的大事业津津乐道。
“你是没见,一个时辰刻模子,一个时辰浇铸,一个时辰镀金水,十几道工序,三十多号我哥御.用的铸造师,就是给你造金镯子的那种,现在给你做了这一大堆假金器,也是壮观了。”
“昨夜,一百多个金钱使,同时出动,连城所有大小商铺,全都收到了金钱令。”
“白月薇这次,怕是要吐血吐到把心肝肺全都吐出来了!”
苏瓷根本就没心情听,她还呆呆坐在水里,耳中,反反复复回响着萧君楚在她耳边说的那四个字。
你湿透了……你湿透了……你湿透了……
啊啊啊啊!!!
她的头都要炸了!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
苏瓷的眼睛,猛的回魂!
逃!
管不了那么多了!
疯批是皇帝,再重的伤,再可怕的毒,既然人血都可以喝,不会没办法活下去。
而她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他吃死在温柔乡中!!!
必须马上逃走!
他是个皇帝,将来注定会有无数女人!
无论最喜欢哪一个,也永远只是恩宠,不是爱。
帝王的心,是用来爱这个天下的,又能分出多少感情给后宫中的女人?
可是她,只是个普通人,心,也只有一颗。
若是再这样下去肆无忌惮下去,她怕,就要守不住这颗心了。
到时候,陷进去了,真的一辈子困锁深宫,又该怎么办?
身被锁了,或许还可以想办法。
心若是被锁了,就谁都救不了她了!
难道真的一辈子眼巴巴地,靠他赏赐的那一点点恩宠活下去?
若是他哪天倦了,腻了呢?又会怎么对她?
放老鼠咬耳朵怕是轻的。
苏瓷不敢再多想,越想越毛骨悚然!
逃!
只有逃!
趁着还有勇气,趁着还割舍得下,立刻!马上!
-
昨晚,整个连城所有上得了数的商铺,都收到了黑白两道皆敬畏三分的金钱令。
白月薇的金钱令,起初是依靠谢无极在江湖上的势力,垄断了大烨境内许多重要的原材料供给线起家,后来慢慢向各行各业渗透,最后形成一个隐藏在各地商会背后的网。
每年,各地商户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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