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瓜葛。”
真的惜字如金。
疼,陈筱筱吮吸着手指,怎么都一个样,动不动就割手指头,要是个晕血的人,还不得晕死过去,真搞不懂。
此时陈筱筱的大脑飞速运转,这永生银行与仙女阁签订契约的时候,都需要血,这血属于精气,是人肉体凡胎的产物,他们的职务又是管理人生前之事,用到血也算合情合理。
那死后签订契约的方式难不成是灵魂?
“诗慧姐姐,咱们仙女阁怎么和永生银行一样,先前与永生银行签合同的时候被割开的伤疤还在,现如今咱们仙女阁也这样,女人爱美,哪里能够经得住这一来二去的割手指头啊。”陈筱筱开始学着诗慧说话,想要套近乎。
“既管生前事,那用血也是理所当然。”
果然。
“诗慧姐姐,那冥府签订契约是不是和灵魂有关哪。”
诗慧轻瞥了眼陈筱筱,不语。
陈筱筱个头矮小,娃娃脸,她使出了毕生所学——撒娇,左一个诗慧姐姐,右一个诗慧姐姐,软磨硬泡,打的诗慧连连后退,直至败下阵来。
就像陈筱筱猜想的那样,管生前事的仙女阁与永生银行以血为媒介签订契约,断死后事的冥府以魂为媒介约束灵的行为。
如果第一封信所说真的属实的话,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方式进行交易,这违背了三大机构的模式,断然不会发生,除非三大机构内部的人徇私舞弊、收受贿赂,又或者存在第四个机构。
二、死后灵魂出窍,被人互换,不过这种可能性极低,除了黑白无常,无人能做到,况且还要逃过生死簿的审判,可能性为0。
根据推测,陈筱筱运用一切手段与诗慧接触,很快陈筱筱与诗慧便混熟了,陈筱筱旁敲侧击的询问诗慧有关互换身体一事,诗慧给出的回答只有四个字,绝无可能。
陈筱筱并未放弃,她幻想着终有一日能够回到人类世界,带着属于她的真相,公之于众。
工作流程走过了,诗慧便安排陈筱筱开始工作,而她对于不久前刚发现的诡异悄悄的向阁主禀报了。
警察局。
袁和平将失踪的陈筱筱与方铭两人列为通缉犯,由康建出资,设置高额悬赏金,希望能有所发现。徐子龙方面只有出境记录,至今并未回国,徐子龙的账户每个月会有一笔徐明的汇款,令人奇怪的是徐子龙没有动用一分钱。学校方面,徐子龙在一年前就已经辍学回国,自此消失无踪,更让康袁二人大跌眼镜的是,徐子龙是个截肢的残疾人,徐明是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出国的。
警方对参加游戏的另外三人、李一霖进行全天候24小时保护,此时袁和平与康建正在审讯室内,袁和平向其介绍最近这几场案子的情况。
张晓明独居宅男,死后三天被发现死于出租房内,身体无任何伤痕,脸部充血,窒息而死,经过尸检死亡原因是气管叉处被橡皮筋束缚,这根离奇出现的橡皮筋是最大的凶手,同时这也是警方最想不通的地方,橡皮筋是怎么凭空出现在气管叉上的?这与海洋的死状一样。
死者刘红、孙一鸣夫妻,据家人交代是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暴毙,死亡原因中毒,胃液中被检查出大量氰化J,奇怪的地方有两点。一、当日的剩菜中没有检测到氰化J,家中也没有任何与氰化J有关的东西;二、胃液中氰化J的量多的不正常,甚至有部分还未溶解,氰化J有苦杏仁臭味,刘、孙二人再傻也不可能生吞这么多量的氰化J。
陆任佳死在病床上,进医院之前出过小型车祸,陆任佳腿部骨折,当天夜里死于心脏骤停。
徐威车祸轻微脑震荡,心脏骤停深夜死于家中,两人均没有心脏类疾病,没有家族遗传史。
孙自达(监狱当日工作人员)心脏收缩成拳头状,不,或许这样说有点不够准确,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捏成拳头状一样,心脏上还留有指甲痕迹。
这几宗案子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解释,这是人为无法做到的,警察虽然讲究证据,相信科学,拒绝鬼神论,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不得不让他们怀疑鬼神的存在,可是结案报告真的不知道怎么写,无奈将这部分案子归为悬疑案件封存。
除此之外,最让人在意是海洋胸口纹着一枚刻有言午许字样的硬币纹身,根据规定,警务人员是不得有纹身的,海洋为何要冒着被处分的风险纹一个硬币纹身?这个许字又代表着什么,让康、袁二人犯难。
他们商讨许久,不知不觉夜已深,康建向袁和平询打听刘慧的情况,袁和平只道了句还有问话没结束便离开了。
刘慧审讯室。
刘慧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并没有实质性的情报,袁和平见状,支开审讯室内的审讯员,并让其带走笔录,关了录像,独自一人审讯刘慧,康建在单反玻璃后静观。
“您好,我是重案一组新任组长袁和平。”袁和平语气缓和,很有礼貌,刘慧礼貌性的回以微笑。
“我听说您有个双胞胎姐姐?”袁和平转折式的突然提问,刘慧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刘慧不愿意再想起那一段往事,犹豫片刻只回了句嗯。
袁和平问的很细,几乎再现了当年的情景,刘慧情绪不稳,略带哭腔,可还是配合袁和平的问话,这一切康建都看在眼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袁和平要问这么一大堆与案子没有关系的事情。
“时间也不早了,您先回去,有什么需要您配合的地方到时候还得麻烦您跑一趟。”袁和平依然很有礼貌,语气平和。
“嗯。”刘慧鞠个躬便离开了,康建有意躲开,他想知道袁和平的目的。
袁和平出了审讯室瞧见等候自己的康建:“你果然很在乎她。”
“你为什么要问她那些过往?”
袁和平拍着康建的肩膀:“我只是想知道让你康大老板惦记这么久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说完袁和平便离开了。
其实让康建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最让他疑惑的是那个信使的身份,他一度怀疑袁和平口中的信使与给他寄信的不是同一个人,疑点有二。一,虽然信封差不多,但是袁和平信封上的烫金,康建收到的信上没有;二,康建收到的信封上有秒秒达的快递单号,而袁和平的没有。
要不是寄给袁和平的最后一封信中明确的提到康建的名字,康建不会相信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想多了也没用,康建对于接下来的调查方向毫无头绪,不知从何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