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逐一平息了这些地方性的小股动乱。顺治五年,朝廷为防御各地叛乱,摄政王下令不许蓄养马匹、严禁生产、销售刀枪武器,这样,又激化了矛盾,今年二月间,多尔衮再出兵征讨各处叛军,导致各处平民因战乱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汤若望大人做的,无非是缓和这些矛盾,安抚天下人心,这应该是太后和现在的皇帝所希望的。”
“那摄政王对汤大人呢,不也是挺信任的吗?神父也是明亡以后他启用的啊,汤神父向摄政王敬献过历法,他俩应该蛮相投的吧,要不汤大人怎么会在钦天监任职?!”
“神父应该向摄政王请辞过的,只是没被批准,利用当权者手中的政治势力,为我天主布道传教,有时也不得不低头各种迂回,神父这样做,无非为了声张教义罢了。”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并且选择这样做?”教义大于天大于一切,为了教义什么都可以进献牺牲,你们都是这样的人,伪善的政治布道者!对于我这个几百年后的无神论者来说,其实对他们一些行为是很不屑的,特别想到之后几百年中国在鸦片战争中一落千丈、割地赔款,沦为半殖民地,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是,其实这一切与南怀仁何干?就他生平而言,堪称完美,后来还兴水利修工程平三番做翻译,尽最大可能地帮助中国科技进步发展,已经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后世天文上的“天眼”据传就是来自他的灵感,就算现在是清朝初年,后面还有所谓的康乾盛世,只要思想钳制专制体制一成不变,清王朝终将走向覆灭,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并非南怀仁的过错啊!
大概没料到我会这样问,南怀仁陷入了沉思。他思索半晌,突然抓起我手说:“不,我不会为了传播教义不择手段,天主教义本就是造福人类的,修身先律己,唯有做好自己方能渡人!”
我红着脸从他紧紧的双手中抽出我的手,轻声道:“知道了,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一时间尴尬,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咳嗽一声说:“确实天晚了,恐怕老师记挂,只是现下已是用饭时候,不如我们去附近驿店用饭,顺便再找匹马车来,方能快快赶回天主堂”
春天真是一个奇怪的季节,主要之前有那一帮女教徒粉嘟嘟的舆论铺垫,我和南怀仁并肩走向驿站,衙差远远尾随,因刚才一握,我自觉手心滚烫,一直烫到脸上,想到自己也不过二九年华,和他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独处一隅,颇有很大的不妥,身上并无分文还需一路跟随他回天主堂,想到这里,我倒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那个,我不饿,我们还是尽快回天主堂吧!”
南怀仁深深看着我,无可奈何叹口气,来到驿站,雇上两辆马车,买了一些干粮小吃,塞到我怀里,让我独自一辆车,他和另二位挤一辆车,回程了。
唔,不要怪我,我就是那个杀风景的人,我的使命就是轻轻来轻轻走,不和这个时代所有的人、事、物发生任何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