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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色将晚,无法寻觅,翌日复去。
之后三日,韩冲每每为四公子理疗,均会遇见胖刺史,面色焦惶,似有心事。
“刺史大人,令公子之腿骨已殆痊愈,休养些时日,即可行路了。”
“唔!韩大夫实堪妙手回春四字,本州多谢了。”
“区区外伤,在下自认还有些手段,若是内创,却无此般轻松。”
“哦?韩大夫,心疾你可能医否?”
“心病还需心药医,外法只得其表,难除其根。”
“韩大夫,你且虽本州来。”韩冲随之来到里间静室关上房门。
“近些日,本州辄觉心内不适,请尝为诊之。”
后者心中微动,这胖刺史外表看起来毫无异色,竟也会如那英王郡主一般心疾,怪不得整日郁郁寡欢,不肯出门。
“刺史大人,您是从何时感知不适?”
“月前方始,按理,本官身为四品大员,享朝廷气运加身,百病不烦,妖邪难侵,竟也会出现心疾,实乃怪事矣。”
胖刺史面色阴郁,印堂发黑。
“可曾食用异物?”
“未曾。”抬手躺与案,示意韩冲把脉。
后者眉头微皱,好端端竟会莫名出现心疾,三指搭于腕上。
地煞医药术中,倒也含把脉诊病之法,凝神静心探之,则毫无异样。
韩冲摇摇头道:“刺史大人,您脉象稳固,无有病疾,或乃心病,可有烦扰?”
后者神色愈暗,道:“若说烦扰,近日来,各郡县乱民暴动,隐有攻伐允州城之势,但州城四门险要,固若金汤。
更有四大折冲都尉镇守城中四方,皆为天人境高手,哪怕十万大军,也难攻破。
本州应无以为之心病才是。”
韩冲眉头微挑,允州府兵竟俱都集中在城中四方,天人境高手实乃先天高手之上境界,恐怕一人之力便可敌万军,难怪这胖刺史对郡县暴乱之事不以为意。
“韩大夫,你可曾习得炼丹之术?传说京都之中有丹士,擅炼制延年益寿之灵丹妙药,食之可增长寿元百年乃至数百年。”
“唔!确实知晓一二,然炼丹之术,乃常年之功,须仙根灵草入药,上佳鼎炉炼制,方可有效,这等条件,非京都之资不可得。”
“那若服用丹药,可有何副作用否?”
韩冲心中微动,暗道这胖刺史果然吃了不该吃的假药,却不肯明言,应是涉及隐秘。
“其他类目丹药,或有异效,然益寿延年之丹本属滋补生气,不应有异。”
胖刺史心中一紧,双目微凸,果不其然,终觉上当。
“可有何解?”紧握韩冲之双手急道。
“这,凡毒物异物,须得其原方或自其药内反推复查,凭空臆测,实属妄言。”
“嗨!”胖刺史以手锤桌,喟叹一声,懊悔难当。
看来这胖刺史应是得了什么珍稀丹药,吞服完毕,发觉不适。
“韩大夫,你且去吧。”
“刺史大人保重。”
此等性命攸关大事,胖刺史还要遮遮掩掩,想来定非等闲隐秘,韩冲只得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