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脸给押了过来,朝韩冲问道。
“哎呦,韩兄弟啊,老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韩兄弟如此了得,竟是陆地神仙。
求韩兄弟放我一马,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并且将小女彩衣许配与你!”
叶三通不提彩衣还好,提起彩衣,韩冲便是一阵火大。
“休要巧言令色,你难道不知那彩衣乃是黄玉琵琶精所化?
本捕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坦白交代,你与这群妖孽到底是何关系?”
面对韩冲的怒喝,叶三通脸色一僵,没想到彩衣身份竟早已被其识破,只得连连求饶。
“小人知罪,那彩衣确是我捡来养大的义女,只不过却被李县令看中。
不,也就是那老狐妖,他带来这黄玉琵琶精,夺舍了彩衣。
后又带来这茶树妖种植在我叶府后院,让我替他搜刮金银。
今天这黑猫妖是他的同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啊!”
歪瓜脸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不出的丑陋,三言两语撇的一干二净。
“你这话糊弄三岁小孩还行!
还敢避重就轻,定斩不赦。
这茶树妖下面的尸体是怎么来的,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种乱泼脏水、祸水东引的小把戏韩冲却是见得多了。
“韩总捕英明啊,那都是老狐妖逼小人干的啊!
他让小人明里与夏家争斗,暗里捕捉游民,喂养这茶树妖,才能种出迷魂仙茶,上贡尚食局的。”
“原来如此,这狼心狗肺的叶三通,杀了算了!”
夏如萱怒不可遏,这该死的贼子不止勾结妖孽害死自己父亲,又杀害那么多无辜百姓饲养妖物!
其罪恶罄竹难书,简直是人神共愤,就要一枪将之刺穿!
“且慢,夏姑娘,你的心情本捕可以理解。
但此地大案,还是需要本捕将之绳之以法,带回衙门审理定案,当众处决的。
若是私自将之击杀,恐怕会死无对证。”
韩冲连忙将之喝止,如今县令失踪,案情还未审结,还是将之带回衙门,待上官到来,再一并驱处。
“哦!还是韩总捕考虑周全。
那个,请问韩总捕,可否教授仙法于如萱?
小女子今后愿追随总捕左右,斩妖除魔,为民请命!”
夏如萱听到韩冲喝止,心中怒火慢慢冷却下来,放下银枪。
“这!”韩冲面露难色。
“实不相瞒,那仙法却是烙印在我脑海中,难以传授于他人的,真是让夏小姐失望了。”
后者低头,神色一黯。
“夏小姐,若你孤身一人,我是可以推荐你来斩妖司的。
只不过咸水镇离不开你,镇中茶市秩序需要你来维持,实在可惜。”
冷月安慰道。
“多谢冷司使,你说的对,这可能就是宿命。”
夏如萱微笑点头称谢。
...
夜已深,心已凉,韩冲押解着叶三通,与二女在叶府中将就一夜,第二日便启程前往县城而去。
夏如萱却是没有随二人一同前往,咸水镇大乱初定,茶农商贩都需要她维持全新秩序。
叶府被查封,家丁被遣散,整个镇子农户商贩忍不住欢呼雀跃,夹道欢送。
...
路经镇外农妇小院,关于游民被害之事,韩冲只得如实相告,并赠与一锭白银略做抚慰。
“头儿,您可真是天神下凡、仙人转世啊,小的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瘦猴四人一路上马屁拍的溜响,引得骑马随行的冷月一阵鄙夷恶心。
“你们四个,休要胡言,回去之后,要好生修习武艺,为民请命才是!”
韩冲沉声训导。
冷月的鄙视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不料瘦猴四人刚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依旧我行我素。
...
回到清浅县衙,却见一位新任县令身穿新服,尖嘴猴腮,犹如沐猴而冠。
其向冷月问候的语气也是阴阳怪气,与那老狐所扮县令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的韩冲与冷月一阵皱眉。
难不成此县令也是妖物所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