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了。虽然他去嫔妃宫里,也大多都小心伺候着,但给他的感觉,总觉得不对。
有时候还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时常觉得后背发寒,心生不祥。
都是嫔妃们太厉害了,现在连个官女子,胆子都大了起来。
这些都只是小事,算不得什么。横竖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在孙妙青那里受的气多。不过饶是孙妙青得意成那样,也不敢和他动手。
这些个大臣,总说自己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多么的说一不二。家中妻妾在他们跟前都唯唯诺诺,只有点头附和的份儿,不敢有丝毫逾矩。
陈书临还说他家夫人贤惠过人,每天都亲自伺候他洗脚,原来就是这样伺候的!
亏他还以为只有他这个皇帝有容人之量,原来都是鸭子死了嘴还硬,自己给自己挣面子!
没多久,户部侍郎陈书临带着一脸青紫,脖子上还有好几道抓伤,颤颤巍巍的跪下请安。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看那躲躲闪闪的样子,显然是羞愧至极,不敢抬头。
“起来吧。”
“陈爱卿,你这一身伤?”
陈老爷垂着脑袋,解释道,“臣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大胖橘说道,“你这摔得可是一点都不青啊,偏偏摔在脸上,连抓痕都摔出来了!”
知道瞒不过,陈老爷只觉得生无可恋。这下好了,连皇帝都知道他被老婆打成这样。
认命吧......
“让皇上见笑了,臣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不敢污了皇上耳朵。”
大胖橘走上前,好好端详了眼前的猪头一番,倒是依稀还能看出个人样。
“朕记得你之前说你家夫人,日日都伺候你洗脚来着。”
陈老爷闻言差点就哭了出来,说这话的要不是皇帝,他定让那人与他相同相貌。
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偏偏戳人的伤心处!
陈老爷委屈道,“是臣行事不谨,这才惹怒了夫人,拌了两句嘴。”
“离开的时候没注意,摔在了台阶上,被旁边的花枝刮伤了脖子,让皇上见笑了。”
大胖橘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毕竟臣子都已经惨成这样,他也不好笑得太厉害。
被欺负成这样,也要为家里的母老虎周旋,真是难为他了。
大胖橘说道,“你怎么说也是朝廷大臣,被打成这样成何体统。人说修身齐家,你这家齐成这样,成何体统,如何能安心办差?”
“这半个月的假朕批了,不过有一点,除了养伤之外,你好好把家中约束一番,立一立规矩。”
陈老爷闻言更委屈了,他要是有办法,至于伏低做小这么多年?
大胖橘见他为难的不开口,问道,“怎么,这事儿你觉得有难度?”
陈老爷违心的说道,“回禀皇上,没有。”
他虽然常为夫纲不振伤怀,但他夫人他还是爱的,再说还有好几个孩子。
幸亏云姐儿已经许了人家,不然还不知道还能不能嫁出去。
大胖橘看他这般违心,皇帝也难断家务事,不过兴许也是碍于颜面。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能立起来的,朝中如你一般的臣子,也不知还有多少。”
“既然如此,朕既拟一张旨意,以后凡有为伊妻所制,凡事依允者。苟有畏惧掣肘不得已之处,可以密奏于朕,朕代诸大臣处分。”
“朕虽日理万机,而于大臣之家事尚能办理。”
(雍正:我真说过,家里有母老虎的,都可以找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