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元辛一点头,这札记还得是靖王先看了他们才能看,免得落人把柄。
此时靖王似乎正在议事,原本刘虎是拦着人不让进的,陶龄不耐,直接喊道:“白家案子的新线索,若是殿下实在是没时间,那就下官和殷大人先去研究吧。”
刘虎一怔,立刻朝屋子里看去。
屋子里烛火轻晃,一个影子缓缓站起身来,将门拉开,快步走下石阶道:“我与殿下正在谈论白家案子,不曾想差点耽误了两位大人的时间。”
“无妨,主要是这事要紧,不然我也不会故意前来打扰。”陶龄说着,直接越过那人快步走向了石阶。
殷元辛朝着来人看了一眼后,嘴角含笑道:“周先生成了靖王殿下的门客,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殷大人说笑了,周某一介书生,只不过幸得殿下赏识,陪在身边几日,也只是议论些皮毛罢了。”周青酒立刻屈身拱手道。
“不,周先生可不是普通的书生,周先生能让殿下赏识,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待日后若是可以在京城见面,一定要畅饮一番。”殷元辛说罢,一拱手,缓步走上了石阶。
周青酒拱手送人,然后缓缓直起腰背,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敛去了笑意。
屋子里,陶龄已经将札记递了过去,靖王萧明睿正仔仔细细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然后又命人多点几盏灯,继续一页一页地翻看。
陶龄和殷元辛也不着急,只端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这本札记陶龄粗略翻了一下,大约是自河堤溃堤后,白山云每日的一些记录,自己的心情,灾民受苦,粮价被抬,还有每日要处理的一些事情,焦头烂额,然后便到了灾银的拨付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龄敏感,这札记就像是有人特意放在了这个盒子里似的,就像是在几十年前,就预知到会有这一天一样。
那书册要不是用的纸张极好,加上老人家的老家土质干燥,隔绝水分,也不会保持地这么好,以至于到今天,对于白家的案子提供了最重要的证据。
但是,保存地太好了。
“这札记我看完了。”萧明睿捏了捏眉心说罢,将札记直接扔到了桌案上。
陶龄拿了过来,说道:“殿下看完了,那我便和殷大人回去继续研究看看了。”
萧明睿拧着眉心,刚要开口,恍然想起来,他们二人是不在他手底下办案的。如今将东西先送过来给他过目,已经是最大的礼遇了。
“你们研究去吧,但是札记给我事无巨细地誊抄下来一份,到时候送到我这儿来。”萧明睿说罢,缓缓地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殷元辛微微一笑道:“是,殿下。等下官们看完,立刻就让周先生誊抄一份亲自送来,这样也可以让周先生增加印象。”
萧明睿抬眸看着殷元辛。
殷元辛面色不变,和陶龄施了一礼之后,齐齐退了下去。
萧明睿等人走后,猛地将桌案上的茶杯砸了出去,砰的一声脆响。
刘虎立刻让人过来收拾,而后换了一个新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