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忍痛割爱,此情,愚便记下了。多谢公子!”
见目的达成,刘珌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吴中官不必如此见外客气。既是能得吴中官喜欢,那自是最好的。”
因为意外得到了《本经阴符七术》的残本,吴伉急着要回去钻研一番,便匆匆地与刘珌告辞,连他本来要寻刘珌的事情,也都全然给忽视了。
待到吴伉离开之后,刘珌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一直在身边护着的韩当,看到他家公子方才的表现,也很是感慨。
一本拓本的残本,交好君上信任的中黄门,今后,他们前往洛阳去的时候,也能够得到些许照拂。
这笔买卖,做的值。
况且,这本残本,最为关键的部分缺失,更会引得吴伉对全本的执念,也就会有再求于他家公子的时候。
如此一来,有吴伉在君上那里多说些好话,他家公子也能跟着得到好处。
想到了这些,韩当心情也是跟着大好。
而就在刘珌应付完吴伉,准备回房的时候,母亲顾葳蘅过来了。
见院子里没有外人,顾葳蘅关切地问道:“珌儿,方才吴中官过来,可有为难于你?”
看到母亲,刘珌忙起身行礼,回道:“母亲,吴中官只是看到孩儿这儿有本残本,很是感兴趣,因而才进来的。孩儿已是将那残本赠与吴中官,此时吴中官当是回房研读去了。”
将事情都说了,刘珌也不想让母亲多想担忧。
听完刘珌所说的,顾葳蘅点了点头,也松了一口气。
她虽放手让儿子去处理事情,但终究还是会有所担忧的。
并非不信任儿子,而是身为母亲,即便是再有把握的事情,她也难免跟着操心。
既是将残本赠与吴伉,吴伉也收下了,以吴伉的为人,也不会得了好处后在背面又捅刀子。
将来要是在君上那里有了什么事情,吴伉也能够稍微说上几句好话。
这一切,倒是不错的。
随着刘珌一起坐下之后,顾葳蘅看着日渐成熟稳重的儿子,心下更是酸涩。
小小的年纪,却要去操心那么多,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无法帮上忙。
但她不可能去拦阻儿子。
尤其是到了洛阳,那地方,鱼龙混杂,暗潮汹涌,可不比在冀州这里。
思索了一会儿,顾葳蘅才吩咐道:“珌儿,待到了洛阳,那里可不比在解渎亭,行事得更加谨慎些。”
知道母亲的意思,刘珌乖巧地笑了笑,对母亲说道:“母亲放心。到了洛阳,与父亲团聚,孩儿不会乱来,给父亲招惹麻烦的。”
见儿子这般懂事听话,顾葳蘅慈爱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此去洛阳,你我也不知何时方能回来。你既是与亭侯交好,也该去与他好好道别了。”
提及刘宏,刘珌心下有些复杂。
这个被他骗了感情的小孩,如今是真的将他当成兄弟来对待的。
可惜,他对于刘宏,着实无法真心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