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的人只有避开。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多的脑细胞去平衡这种关系,去勾心斗角。这辈子我只会冲锋陷阵,。你才适合蜀山,蜀山的时代,是你的时代。也罢,我名声够坏的了,坏人就由我来做,叛逆由我来当。我来吸引九境天下的注意力,做那个灾变之星,搅了季中来的逼婚。作为报恩,你会赢得一个契机,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大师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这次之后或许阴阳相隔。纵使我若能侥幸不死,从此我是仙道叛徒,而你是仙道希望之星,如果有将来,咱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兴许就是敌人,两个立场,各为其主。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
谭天伦优雅从容波澜不惊的神态,但是却有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也不掩饰,叹息一声道:“要能说服,也就不是你江云。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谭天伦却之不恭,我也……尽量不让你失望。你要另走别路,从此叛出仙道,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于沙场重逢,但我会现在告诉你,若真有那一天,我谭天伦必尽全力,不会留情!”
“就此别过!谭天伦,把握住机会,把握住属于你的时代!”江云最后一次鞠躬后,干脆的转身,离开了小院。
“江云!你我之间为什么必须以这样来结局!我恨!”谭天伦忽然如同发疯一般,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对着江云消失的方向大喊。
江云听到了,也心中惆怅。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就仿佛两个宿命中的对手,两人也都是那种惊才绝艳之辈,各自的心中都有一份执念,谁也放不下自己的那份操守,就必然导致这个结局。谭天伦是个为蜀山利益,一切都可牺牲的可敬女人。而江云则是个草莽豪侠,至情至性,为朋友利益为报恩,哪怕牺牲整个九境天下又与老子何干!
黄衣有时候也蛮让人看不懂的,想不到整天喊打喊杀的她,也会及时的如同个女学究一样的,对江云做出了如上的解释。
黄衣最后感慨的说道:“造化弄人啊。你和她虽都不是坏人,但是无奈你们价值观念不统一,从此注定分道扬镳了。哎,也难说阴阳相隔,你做出了决定后,老娘倒是也不怂,我只是也不知道就算侥幸突围,未来路在何方?难道真的学乌日列娜,如散家狗一样的亡命天涯?”
“管那么多,杀出一个未来。直至杀破长空,或者中途被人干掉,这多简单,也很公平。”江云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终于疯了,变成了当年的那个黄衣了,而黄衣则变为了当年那个江云……
昆仑派的注驻地是一个大院。
于正中央的主厅内,样貌粗狂的季中来高座堂中,周围围绕着无数昆仑真传弟子。
从这里来看,已经显得不大对头,一般情况下依照惯例,来参加十年一度的仙桃酒会的规格,虽然没有严格限定,但正常不会超过五人。比如蜀山派就只来了四人,浪天行和谭天伦,然后林东和许丽是蜀山的内门弟子,以两人的修仆身份跟着来伺候。
然而这次昆仑派的东海之行,没有一个内门弟子,全是高手,数量达到五十人以上,并且其中还有十个核心真传,乃是金丹修为。这的确是反常的,就算季中来风头太强,以未来之主的太子仪仗出行,也显得过头了。
另外,季中来和他师傅红衣的文士儒雅风范不同,和他的纯阴之体表现出来的气质也有出入。这人生得浓眉大眼,一副草莽豪侠的粗狂模样。
“中来大师兄。”如同一个小朝廷,列在后方的一个昆仑真传弟子出列道:“形势有点诡异,刚刚咱们师兄弟几个一起看到,江云已经秘密驾临东海,似乎和浪天行有过口角,并直接进入了谭天伦的驻地,有过较长时间的密谈。大师兄,你觉得奇怪吗?”
换做一般人,那是根本不放在季中来的眼里的。这次晚间会议,从一开始,季中来虽在场,却始终是闭着眼睛养神的样子。
听到这里之后,季中来第一次睁开了眼睛,眼内精光一闪,迟疑片刻问道:“江云?是那个在石龙关一役,九战九胜,从而打乱了我大昆仑派部署,夺走孟西来师弟的金丹,让我大昆仑派颜面扫地的江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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