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公子烬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冲出瀑布像疯了一样将狱水门都仔细找了一遍。
到处都没有她。
小灯儿,不要他了。
为什么,小灯为什么不要他了?
是因为他昏倒了么?
没有小灯公子烬几近癫狂,整个狱水门连带着遭殃,一阵狂风暴雨,连山门都被他打的歪歪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特别是沈立安,此刻被公子烬用情丝绕吊了起来,他知道他昨天听见的东西一定能要他的命。
他擦了擦汗,家有此妻,枸杞难医。
啊,悲剧!
公子烬站在他身前,眸中光锐不可挡,几乎要将这沈立安这小身板都刺穿,他舔了舔拇指上的血:“沈立安,小灯儿去哪儿了?”
沈立安不敢将昨天那老头所说之事说出,否则公子烬男人面子挂不住,此刻他便会身首异处。
沈立安心里组织了一下,才道:“少主,扯柱子……”
“你叫她什么?”
公子烬浑身杀意迸发,像火一样在烈烈燃烧着。
沈立安吓了一跳,立刻改口:“夫人,之前有诸葛家人来拜访,说是请您出山去擒念空,夫人见您不舒服,应该是和他走了。”
“他?”
公子烬嫉妒的几乎要窒息,咬牙道:“男人?”
沈立安咽了咽口水道:“是诸葛家少公子诸葛岐山。”
公子烬手紧紧的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在暴涨,胸腔里的戾气在不停的膨胀,脸色涨得血红,眼珠血丝密布,看上去极为可怕。
须臾,他收了情丝绕,转过身闭上眼说了一句滚,沈立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
公子烬头一次觉得无力,他斡旋于杀戮的虎口,纵然危险,可对他来说那群庸人不过是脚下蝼蚁。
这天地之间,有何事他不可为?
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超出他的控制的,比如小灯儿的心。
他握不住她的心。
公子烬茫然的走回他们的家,像行尸走肉一样坐在床上,静默片刻,他狠狠地一挥,一股赤火窜天而出,将屋内东西砸了个稀碎:“这都留不住她。”
赤火窜腾,他体内戾气迅速暴涨,眼珠通红,他心里第一次无比自卑。
一定是他无用,她嫌弃他,才起了离开的心思。
小灯儿,不管是谁,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碰你!
除了他,谁也不配!
别让他抓到她,否则,这笔账就不是几天几夜能解决的事儿!
不要逼他把她锁起来,不要逼他毁了她的一切,小灯儿,不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