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朝露院与秦妙首次交锋失利后,沁香就将雨酥阁的一处博古架给砸了。
“姑娘,何必这么大气性,反倒让人看笑话。”雨酥阁的丫鬟们都让廖嬷嬷给撵出屋子,自个上前去劝慰怒气丛生的沁香。
是啊,都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进侯府……
可一想到方才侯夫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商户女罢了,又能比她高贵多少,居然直接当着谢侯爷开骂。这样的人,也配当侯府夫人!
沁香死命地咬着后牙槽,蔻丹指甲深深地戳入手中的锦帕,硬生生涂手将刚绣好的锦帕撕裂…
最让她憋闷的是,他……他居然纵容那个女人当众羞辱她,没有一丝怜惜和顾忌。他还是当年那个义愤填膺,救自己于水火的谢大郎么……
沁香深深地将头颅埋在绣枕里,努力平复自己紊乱不堪、难以自制的心绪。廖嬷嬷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颇为凄楚,只好从旁小声劝慰。
不过没过多久,前去打听消息的丫头跑进来,说了一番话后,让沁香原本沉落的心思又浮了上来。
“当真!”沁香狠狠地抓过小丫头的手,许是因力道过大,小丫头被她捏得生疼。
小丫头忍着痛,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是真的……侯爷和夫人在屋里大吵了一架,声音大到院外都能听到。后来我偷偷问了朝露院的一个粗使丫鬟,说侯爷从里头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前院书房,走的时候铁青着脸,很是吓人。”
敌人的不痛快便是冶疗伤痛最好的良药。听完小丫头的回话,沁香的心才算舒坦了一些。随手赏了小丫头一把银裸子便打发了人,只留下廖嬷嬷与她说话。
廖嬷嬷见她眉眼不似方才那般狰狞,心头便松了口气。“姑娘如今得了侯府庇佑,日子只会一日一日好起来。”
沁香闻言,默默自喃:“是啊,事在人为,不着急,不着急……”
自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谢侯爷带入府里,就如同一把匕首,硬生生地插进了那个女人的心口。所以,她没输,从来都没有输。
秦妙……我们来日方长……
到了夜间,秦妙收拾完自己后便自动自觉地上床歇息,而此时却看到本不期待的谢玘进了里屋。
他怎么……都和自己面红耳赤吵了一架,怎的还来呢。她本以为今夜谢玘定时留在了其他地方,不会再来了。
看他去了净室,里边又传出哗哗水声,秦妙有些睡不下去了。原本假寐的双眼,如今只好直不溜丢地盯着床幔。
不久,谢玘就从净室出来,身上穿着轻薄的丝绸寝衣,将他挺拔匀称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纵然自己还和他闹着别扭,但有着如此美好的公子,还是让秦妙的小眼神瞟到了谢玘的身上。
眼见他从里面出来,缓缓地朝着架子床走来,被烛火拉长的影子慢慢缩小,她赶紧不好意思又故作镇定地抱紧被子,眯起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洗浴后皂角的香味越来越浓,她紧紧地捏着被子,不自觉地蜷曲了手指。
脚步声停住了,不再往前。等了很久很久,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越来越远后,她才半睁半眯地往床边看去。
她并没有在边上看到那个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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