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书橱时,一张旧照片从《巴黎圣母院》中滑落出来,落到地面上,照片的背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常常的破折号后歪歪扭扭的签着”李响、王雨”两个名字。翻过照片正面是一对二十出头的情侣,女生带着红色的粗毛线帽子,男生围着一条红色的粗毛线围脖,围脖上的的针线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手法不熟练。在红围脖的映衬下被寒风吹红的脸也不那么红了,昏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长长的睫毛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睫毛上没有来得及化成水珠雪花。
王雨将泛黄的照片在胸口上擦了又擦,照片被快她擦薄了一半,本就不清楚的人像现在更加模糊了,直到听见敲门声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将照片扔到燃气灶上,看着它慢慢变黑蜷曲成一个团,最后消失殆尽,王雨才缓慢地挪着步伐来到门口。
意料之内门口站着两名人民警察,右手举着调查令面无表情问道“你是王雨?”
“是”
“经过核查你丈夫的尸检报告,显示他是中毒身亡,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说完还不等王雨有任何反应便将手铐靠在她的胳膊上,将她带进警察局审讯室。
审讯室内漆黑一片,王雨独自呆在黑暗里几个小时后才看到亮光。那是直直照在王雨头上的一束光,慌得她睁不开眼睛,除了她的周围之外的地方依然伸手不见五指。
“姓名?”
“王雨”
“性别?”
“女”
“年龄?”
“35岁”
“死者宪辰和你是什么关系?”
王雨停顿一下继续答“法律上是夫妻关系”
“最初尸检报告死者死于白血病,但他的体内缺含有重水请你解释下原因?”
“我在他水杯中下的毒,是我杀了他”
“原因”
“他该死”
“具体点”
“我恨他,他分明不喜欢女人,骗了我却坚持娶我,被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开始打我”说着王雨撸起袖子让警察看她胳膊上一条条变成褐色鞭痕,鞭痕大都聚集在上臂,每个胳膊上有十几条,有的颜色已经变成淡褐色,也有几条是新添上粉红色的痕迹,“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就杀了他……”
“如果你说你的丈夫是同性恋,但是你们还有个女儿呢?”
“那,那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生完孩子后我们几乎没有过夫妻生活,他经常在外面鬼混整夜整夜不回家,回家后只要有点不顺心的事就拿我撒气”。
“据我们调查你丈夫生前并没有固定的伴侣,而你却一直和你前男友藕断丝连,请问你杀害你丈夫的药品是如何得到?是你前男友提供的吗?”
“不,不,这件事和阿响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是我自己到实验室里拿的。”
王雨认定自己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初恋李响,她这一辈子事事怯懦,不想自己最后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任何怯懦。
时间拉回到十五年前9月1日,王雨定了早上6点的闹钟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因为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她甚至半夜醒了三四次每次清醒都以为快到6点了,但其实才两三点钟最后一次醒终于是被闹钟声叫醒的。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但在往皮箱里装衣服的时候还是吵醒了母亲,张丽霞半睁着眼睛塔拉着鞋走过来,从大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她看看手表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王雨闻声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回答“我担心一会收拾不完,妈,时间还早您在去睡会吧”,张丽霞确实没有过多的精力,昨天她陪客户喝酒两点才回来“我让你爸送你上学”。
“不用,妈学校也不远,我一会直接打车去就行”,说完王雨紧张地盯着母亲的表情,生怕她做出任何不悦的动作,不过还好张丽霞没有说话又继续回卧室睡觉了。
看着母亲回屋后王雨松一口气,轻轻地关上自己的房门,放慢动作继续收拾东西,她一分一秒地盼着时间快点到七点半,因为张丽霞曾无数次告诫过她女生早上七点半之前不许独自出门,否则会遇到坏人,虽然她的所有同学都七点半前独自出过门,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还是选择听从母亲的意见。
七点半一到王雨内心欢呼一声“自由万岁”便拖着大号皮箱打开房门,隔壁房间还能清晰地听到母亲的呼噜声,她蹑手捏脚地提着皮箱走到门口时,看到父亲拄着脑袋在等她。
王建国抬眼皮看了一眼女儿拎起皮箱低声道“你妈让我送你”,
王雨虽然不高兴也没有出声走到楼下才说“爸,学校离咱家又不远,昨天不都说好了让我自己报到吗?我又不是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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