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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说‘我是越侯杨平,是杨定山将军之子,今被处死于金陵。’
吏部侍郎说‘越侯身死金陵城,定山军必定全力北伐,不计一切代价,为主报仇。’
他们一路都是这样喊的。”
皇帝此时有些懵了,还没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孟远开口了:“皇上,无论我女儿说话是真是假,都要把那人先救下来确认一下。如果是假的,老臣愿受任何惩罚。”
皇帝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道:“周德,你传我口谕,先救下被问斩之人,速度一定要快。人救下后,直接带到这里来,我亲自问。”
“是陛下!”周德领命,快步离开了金銮殿。
“袁大人,一般犯人处决都在秋后,除了吏部侍郎祝永原,为何今天会有一人会被处决?”孟远跪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刑部尚书问。
袁茂典立刻站了出来,直接下跪,大声喊到:“此人是金陵府尹韦学林转交给刑部的,收押于天牢。
按金陵府尹文书上描述,他是血魔教的魔头,杀人吸血无数,罪行累累。
血魔教人神共愤,二十几年前屠戮百姓不下万人,所以臣不等秋后,直接让他与吏部侍郎祝永原一并处决。
犯人处决在刑部文书里有记载,皇上不信可以立刻叫人去刑部调度。”
“如果处决的那人真是越侯,没有救下来,诛你九族也不为过。”皇帝怒气冲冲的说。
“臣曾有好友死于血魔教手中,杀血魔教之人心切,一时不查,臣罪该万死。”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袁茂典只能往轻的方面说,故意‘无中生友’,以解当前之围。
如果让皇上知道是张三河让自己做的,那后果可想而知,几个脑袋都保不住。
“袁茂典,你先跪着,等周德回来。孟雪,丞相,不管此时真假,你们都是为大楚江山着想,你们先起来。”皇帝开口说到。
大臣一眼就能看出皇帝的偏心,更敬畏丞相了,所以此事没一个人敢出来发话。
“谢陛下!”孟雪站了起来。
“现如今还不知道是谁的对错,老臣还是继续跪着吧,等周公公回来。”孟远沉声说到,孟雪见状又跪下去了。
“你为何又跪下去了?”皇帝问孟雪。
“我身为子女,看着父亲跪着,自己不跪,是为不孝。”孟雪解释到。
“孟远,如若是平时我就让你跪着了,但孟雪身子柔弱,不能久跪,你起来,这是圣旨。”
“谢陛下!”父女两人齐答。
“孟雪,你冰雪聪明,你是在街上遇到他被送去刑场,为何你会相信那人是杨定山之子?”皇帝此时已然无心商议其它事情,等待的时间又过于漫长,于是问了起来。
“臣女是如此认为的,祝永原是因为违规提拔远房侄子而获罪问斩的,那么他对家人一定会很好。
而皇上仁德,此次只杀他一人,他必定不会牵连家人。
他敢说出定山军北伐这话,已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无所依靠,定然不会乱说。
所以此事极有可能不是空穴来风,那被问斩的人很大可能是越侯。”
听孟雪这样一解释,大臣们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杨平被杀,那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皇帝面色也沉了下去,开口问:“周德能赶在行刑前救下他么?”
只是这句话无人敢答,无论答对答错都不合适,一不小心就会把命送了。
皇帝见群臣如此,心中更加焦急,于是向身边的小太监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皇上,已是午时二刻,该下朝了。”小太监平时也是这样提醒皇帝的,他不懂审时度势,直接按往常的方式回答。
“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皇帝正好没处发泄了,这小太监成了唯一的出气口。
大臣们本还窃窃私语,但看着小太监被拉下去后,顿时雅雀无声了,生怕说错半个字被皇上听到。
“行刑时间是午时三刻,周公公如果走得够快,应该是能赶上的。况且还未必全是真的,他不一定是越侯,皇上不用过于焦急。”孟雪开口安慰皇帝。
皇帝并未因孟雪这一句安慰的话放下心来,因为越侯杨平的命关系到大楚的安危,现在他都后悔召见杨平入金陵了。
“还是等周德回来吧。”许久之后皇帝才开口回答孟雪。
此话过后,金銮殿进入了诡异的寂静状态,气氛沉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