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一路看一路大惊小叫。
“小姐,前面就是金陵正大街了,那里聚集了好多人,是否要绕道走?”车夫转头喊到。
“我不喜热闹,就绕行吧。”
“小姐,我要去看热闹,能不能别绕开啊,小姐。”小梅又对孟雪使出了独门的摇手臂撒娇秘法。
孟雪无奈,只得吩咐车夫驶入正大街。
一会儿以后,押送杨平的囚车刚好和孟雪的马车在街口相遇。
“我是越侯杨平,是杨定山将军之子,今被处死于金陵。”杨平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已经喊得嗓子沙哑,但还在坚持喊着。
“越侯身死金陵城,定山军必定全力北伐,不计一切代价,为主报仇。”祝永原也极力的重复着这句话。
杨平和祝永原的喊声被路人的喧嚣声盖得差不多了。
孟雪本是无意听这些嘈杂之音的,但此时小梅好奇心太重了,直接把头从车窗上伸出去了,听出了大概。
随后小梅好奇的问:“小姐,越侯是哪个侯啊,杨平又是谁?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越侯?你再听清楚一点。”孟雪眉头一皱,似乎感觉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小梅探出头去认真听,听清楚后头又伸回车内说:“他叫越侯杨平,是杨定山将军的儿子,今天要被杀了。”
“什么?”孟雪吃惊得声音都高了三分,吓得小梅一跳。
小梅记忆中好像没见过小姐如此震惊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孟雪单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往外一看,刚好看到了杨平。
杨平也刚好看到了她,只是半面,杨平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心中便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小容的喜欢,只是不想辜负她;而对眼前这只是看见半面的仙女,是纯粹的欣赏和爱慕。
就如歌所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
以前杨平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他相信了,看着她连话都忘记喊了。
而孟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杨平,随后看向了另一个人,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她认得祝永原,他是吏部侍郎,这三品大员竟然被处死得这么快。
三品大员能这样说,原因无非有二,一是他想向皇帝喊冤,二是那年轻人是真的越侯。
她知道定山军的实力,一旦定山军北伐,那必定是生灵涂炭。
以防万一,必须立刻把他救下来。
但这人是被问斩的,都没等到秋后,必定是重罪,但这重罪不一定皇上定下的,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孟雪立刻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想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时候,是想着如何把他先救下来。
这么重的罪,立刻处决,不是自己一个小女子能说得算的。
孟雪心一横,对着车夫说:“车夫,全速往皇宫赶,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小姐,为什么?”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车夫加快速度。”孟雪催促着。
“是!小姐!驾!驾!”车夫开始大力抽打马匹,加快速度。
张三河认出了那是丞相府的马车,他知道孟雪是个很聪明的人,本想叫人上前劝说她去通风报信。
还没等他吩咐完,孟雪的马车已经走了,张三河看着方向,发现是去往皇宫方向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老爷,还需要追上去说么?”身边的随从见孟雪的车走了,于是问。
“不用了。等下你去叫行刑的人拖延一点时间,最好能拖一炷香的时间。”
“是!老爷!”
张三河看着囚车缓缓前行,低声自语:
“能坐在这位置这么久屹立不倒,靠的是无时不刻的谨小慎微,就算出现一点问题都要全力对待,一旦大意就会粉身碎骨,就如那祝永原。
这次那少年的身份如果是假的,全部过错都由丞相之女承担,我不会沾染上半点关系;如果是真的,那就得想想怎么推脱干净了。
我那废物女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了也不可惜。”
与此同时,祝永原听到杨平不再喊了之后,于是转头看向了他说:“这么喊下去也是没机会,看来是必死之局了,那就省点力气走黄泉路吧。”
听到祝永原的话,杨平才缓缓回过神来,他还想看那马车上的女子另一半面容,但那载着女子的马车已不知道去了何处,现在求生的欲望更强烈了。
“为什么不喊,这囚车走得很慢,还有很久的时间才走到西市街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坚持。我是越侯杨平,是杨定山将军之子,今被处死于金陵......”杨平又开始重复的大喊着,更加的卖力了。
祝永原看到杨平求生欲望如此强烈,羞愧难当,也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极度的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