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譬如白美人的避孕药,虽然副作用比后世的药略大些,但也不是什么毁人根源的药。
宣承熠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娇人,“你的体质却是见好了些。”——不似数月前那般,朕若想尽兴,少不得累得嘉树都没力气走路了。
卫嘉树脸皮微微发胀,她连忙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嫔妾该去偏殿了。”
宣承熠叹了口气,唯独这点儿,嘉树还是这般坚持。
“外头那么冷,便留下吧。”如今可是冬日,虽然偏殿不过几步路,但若是冻着娇人,可如何是好。
卫嘉树内心腹诽:谁特么要跟臭男人睡一张床?
但这个时候,又是大半夜,的确冷得一批啊!
卫嘉树小声道:“多谢皇上怜惜,那……嫔妾去外间榻上睡吧。”
宣承熠一噎,正想进一步挽留,却见嘉树已经披衣起身,三两下就下了龙榻,还不忘对他道:“皇上也请早些歇息吧。”
卫嘉树如是行了一礼,却便去外头次间安歇了。
这次间她熟,早先做宫女的时候,就在这里睡过一次了。
那罗汉榻虽然宽度一般,但作为单人床还是合格的,重要的是这里干净!没有臭男人脏兮兮的气息!
哦,对了,她还得去洗个澡,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才能睡得舒坦。
竹韵一边铺床,一边笑着说:“皇上真是心疼小主!”
卫嘉树淡淡道:“多铺两条被子,我去洗个澡。”
这会子张三顺也领着一干宫女,捧着热水,去里头伺候皇帝陛下擦身子了。
宣承熠这会子脸色闷闷的,一幅不爽的样子,叫张三顺不禁纳罕,万岁爷不是都留了卫才人在外间安歇吗?难道不应该心情极好吗?
伺候这皇帝这位大爷擦洗了身子,又伺候着穿上寝衣。
张三顺这才松了一口气,便要跪安退下。
宣承熠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了:“你们小声些,别吵着外间的卫才人。”
张三顺一愣,忙小心翼翼道:“回万岁爷,卫才人这会子去浴室了。”
宣承熠不禁皱眉,去浴室了?
才侍了寝,就去洗澡?
话说,貌似之前他又一次离魂,便飘去偏殿看望嘉树,结果看到她就在偏殿沐浴……
方才也没出多少汗,擦了一擦也就是了,嘉树……这般洁癖吗?
这样可不利于受孕。
宣承熠眉头蹙得更紧了。
“万岁爷……”张三顺颤巍巍开口。
宣承熠一脸不耐烦:“都滚出去!”
“是!”张三顺如蒙大赦,连忙领着一干宫女退出了内殿。
也是巧,正好卫嘉树刚刚洗白白出来,一脸清爽舒适,却见张三顺等人出来。
“张公公?”卫嘉树一脸不解,怎么好像是从虎狼窝出来似的?
张三顺也一时也不大明白万岁爷为何龙颜不悦了,他小声道:“万岁爷这会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小主请小心。”
然后,张三顺就一溜烟没影儿了。
卫嘉树:这个狗皇帝哪根筋不对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
御前的太监真可怜啊。
一边叹息,卫嘉树兀自钻进了柔软干净的被窝里,啊,终于可以碎觉了。
“竹韵,把灯熄了吧。”卫嘉树打着哈欠道,煤油灯太亮了,罗汉榻又没有帐子,晃得她不舒服。
但是竹韵却没有反应,次间的煤油灯还是亮堂堂的。
卫嘉树有些生气了,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睁开眼,怒目而视,却发现,自己床头站着一只狗皇帝。
卫嘉树:惊悚!!这比见了鬼还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