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说着撒开他,拿起玉儿习字的纸,叠了个纸鹤出来,然后轻轻的吹了口气。
那纸鹤就像活过来了一样,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同时白扇一挥袖子,一个水幕从院中升起,上面清晰的印着画面。
那视角,竟然就是那个纸鹤的视角。
赵铭看着那纸鹤摇摇晃晃去了他们德王府,心里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有点不想看了,他怕……
白扇却看透了他的想法。
“好好看着,不要辜负你母亲当初拼命的生下你。”
赵铭一愣,她怎么知道?但眼圈已经悄悄的红了。
就见那纸鹤已经直接飞到了德王的书房。
书房中德王正与管家说话。
“那逆子去了吗?”
“回王爷,已经去了,带了几个小厮。那几个小厮安排的都是家生子,他们知道该怎么做。院外也安排了人,少年当场死了就算了,如果是被打伤,也都安排好其他意外,绝对万无一失。”
听管家说完,德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平静的好像说的不是关于自己儿子的命,而是今天阳光很好的客套话。
白扇把原由告诉给他听。
听完的赵铭栽坐在地上,楞楞的看着水镜里的父亲。
那是他爱了16年,崇拜了16年的父亲啊。
小的时候每每当有人问他长大后要做什么,他都骄傲的说,长大后要当父亲这样的人。
后来、后来,因为生自己而落下病根的母亲去世了,父亲迎娶了新的德王妃,他们又生了弟弟。
他知道这个母亲不喜欢他上进,不喜欢他做像父亲那样的人。
他也不想父亲为难,他也不想跟弟弟争什么抢什么,如果他玩物丧志,能让全家安心,他并无不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他?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被放弃。
也不敢相信他一直敬佩的父亲,其实是这样不择手段的小人。
就为了什么内丹,他可以献祭自己,也可以杀了无辜的狐妖。
赵铭接受不了,他起身往家跑去。
他不信,他不信!
白扇摇了摇头,还是不忍心的在他身上放了个保护罩。
一路跑回家的赵铭直接冲到了父亲的书房。
德王正等着他身死的消息,却等来了这个气喘吁吁,浑身狼狈的活人。
他看着赵铭,一瞬间明白了,看来计划是失败了。
不光失败,他这个儿子还知道了真相。
唉,可惜了,功亏一篑。
他低下头喝了口茶。
“没死就回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往外说。”
“父亲没有要解释的吗?”
德王皱眉,对他的不懂事感到不满。
有什么好解释的,有必要跟死人解释吗?
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死这一条路可走。
“难道那妖精说的,都是真的?”
那质问声颤抖的厉害。
“是真的又如何?你可知那内丹对皇家有多么重要?我养了你十六年!这十六年的锦衣玉食只养的你每日招猫逗狗!你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回报我!回报皇家!”
赵铭的眼泪成双成对的流。
他望着自己的父亲。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的,是……”
“我知道!”
德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是这更是愚蠢!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不争,就是最大的罪!如果你去争了争,我可能还会高看你两眼!”
“什么父慈子孝,狗屁罢了!”
“如果我跟皇上就知道父慈子孝,我们骨头渣子都烂没了!”